哇咔咔~~☆、林涵生我的心裡很忿忿,同時也很愧疚,忿忿他害我丢了書包,而愧疚則是,我似乎讓他有了大麻煩。他們打架的時間和地點在學校裡不胫而走,不是為了前去圍觀,而是要避而遠之,誰的熱鬧都可以看,但林涵生的就免了,他殺紅了眼不小心波及自己就不好了。我留了個心眼,暗暗記下時間和地址,雖然他居然說我是小孩,但我不是那種見死不救的人。當然了,我私以為以我的力量,成功救下林涵生的可能性比較小,所以我決定一不做二不休,幹脆等他們開打一個小時後候再過去。等我走到學校廢教學樓的時候,如我所料,暴力已經結束,我遠遠地就看到了林涵生,他顯得很是狼狽,衣服上破了好幾道口子,臉上也全是傷口,鼻青臉腫。情況比我想象中的好,我原本是來給他收屍的,但現在看來,他給我的收屍的可能性比較大。他手裡拿着一根又粗又長的鋼管,雙眼充血地望着我。我吓得小心肝生生一抖,兩腳一蹬就要跑路,他卻突然晃了兩下,倒了下去。我慌了,連忙奔了過去。他沒暈,隻是腳傷得狠嚴重,我掏出早就從醫務室拿來的碘酒給他上藥。他有些訝異地看着我,似乎是沒想到我還會帶這種東西。“哼,我是做了兩手準備,棺材也備好了。”我氣哼哼地說。他瞪着我:“誰要你假好心,如果不是你,我會這個樣子嗎?”“誰讓你叫我小孩了,自己缺德沒眼光,我打你是應該的!”他繼續瞪着我,倒是任由我折騰他的傷口,我笨手笨腳的,他卻連眉頭都不曾皺一下,隻是看了我半天後說:“幹嗎要幫我?”我一愣,一時答不上話來,半晌隻粗聲道:“我的書包還在你那兒呢!”後來的事情也就那樣了,反正我的書包是拿回來了。林涵生大約有一個星期沒來學校,結果以星期後的一天,我背着書包回家的時候,他騎着摩托車擋在我面前,“幹嗎?”我皺起眉毛看他。“上車。”他幹脆地說。“為什麼要上車?”我依舊皺着眉頭。他别開了臉,半晌粗聲說:“順路,送你回家。”我一愣,然後回過神來,繞過他繼續往前走。“你什麼意思?”他在後面說。我一面走一面往回喊:“你那車太危險啦,一書包就能砸倒。”最後我也沒坐上他的車,他大概是覺得沒我的話侮辱了他,又礙于我的救命之恩,不好發作,于是就騎着摩托車從我面前跑了。但是,第二天,他又出現了,而且這次換了一自行車,他坐在自行車上,一隻腳撐在地上,對着我說:“上車。”我也不知道當時自己是怎麼想的,反正最後我就是坐上去了,一坐就是一年。直到~我愣愣地看着躺在床上的林涵生,看着他眼皮動了動,然後慢慢地睜開了眼睛。他似乎有些迷糊,在看到我後,顯得更加迷茫。我看着他眨了眨眼睛,再眨了眨,然後忽然渾身一震,好看的眼睛這才迅速亮了起來。“你醒了,要不要我去叫醫生?”我平靜地開口。他看着我,半晌張嘴笑了,露出一口潔白的牙:“不用,我就睡了一覺,剛剛睡着前,醫生還來看過。”我垂眼,忍不住龇牙咧嘴,好啊向清,有你的,生死不明,這就叫生死不明啊。“嗤~”林涵生突然笑了起來,我擡頭望他,怒氣沖沖。“安安,三年了,你還是這麼可愛。”一句話就把我的怒氣澆滅,鼻子有些酸,我别扭地轉過臉,僵硬地說:“怎麼成了這副不死不活的樣子?”他無所謂地笑笑:“也沒什麼,有人搶我的馬子,打架的時候被砍了一刀。”沉默,我僵硬地轉身:“哦,那你好好養傷,我先回去了。”林涵生看着我,眼睛亮晶晶的,他咧嘴一笑,還是痞痞的樣子:“好。”拉開門的時候,一股濃烈的香水味撲面而來,一個身材火辣衣着清涼的女人走了進來,手裡拿了個泡面盒子,她奇怪地看了我一眼,走到林涵生面前坐下:“涵哥,這位小妹妹是誰啊?”林涵生看着我:“我高中同學,安安,這是我馬子,平雪子。”平雪子笑:“好清純的小妹妹哦,涵哥,你還有這麼清純的高中同學哦。”看樣子,這個取了個日本名字的女人就是讓林涵生去拼命的原因了,他的馬子。我記得他以前帶我去見他的兄弟時,都說我是他的親親小老婆,這稱呼曾經讓我掉過無數雞皮疙瘩,我無數次糾正他,雖然我看起來瘦小,但我其實和他一樣大,别搞得他多大似的。但他嘴上應承着,轉身卻還是那樣叫,我就也懶得理他林涵生也不說話,隻接過平雪子手裡的泡面盒。我看着平雪子:“你就給他吃泡面?”平雪子看了我一眼:“涵哥最喜歡吃泡面了,對不對?”林涵生寵溺地笑笑:“對。”我轉身大踏步走了。走出醫院大門的時候,刺骨的寒風迎面而來,冷的我打了個寒戰,緊了緊身上的衣服,快步往前走去。前面有輛車的車窗搖了下來,露出了裡面人的臉,我一愣,小跑上前,在他耳邊大吼道:“你怎麼還杵在這兒?”沈奕冷冷地瞟了我一眼:“你不回學校?”我搖手:“不回了,敢情姐夫你是在等我啊。”他看了我一眼:“你就這麼上課的?”我媚笑:“這年頭誰不是這樣上課啊,姐夫你也當過學生,不會老土得連課都沒有逃過吧。”沈奕不再看我,車窗搖下,車子絕塵而去。切,這男人不會生氣了吧,真小氣。我哼了一聲,繼續往前走。再次回到病房的時候,平雪子正坐在一邊的小床上一面嗑瓜子一面看電視,電視開的很大聲,裡面的女人正在聲嘶力竭地質問着男人:“你怎麼可以抛棄我,怎麼可以!”而林涵生則閉着眼睛,面色蒼白的很。我站在門口,擡頭挺胸吸氣,一嗓子就吼了出來:“娘的吵死了!”林涵生睜開眼睛,看了看站在門邊的我,對着平雪子道:“雪子,把聲音開小一點。”平雪子把瓜子皮吐到地上,拿起遙控器啪啪啪地按,然後對着林涵生嬌滴滴地說:“涵哥,你同學有毛病啊。”我不理她,把手裡的便當盒放在林涵生旁邊的小桌子上,一面放一面大聲地訓他:“林涵生你腦子有問題啊,是腦子被人砍掉了一片麼,吃泡面,吃泡面,你找死多容易啊,讓那人多砍一片腦子就好了,沒事浪費什麼國家糧食啊,你不知道這年頭泡面都會賣脫銷麼,你湊什麼熱鬧!像你這種爛人、人渣就應該吃豬蹄,燕窩,這點常識都不懂!”平雪子瞪大了眼睛。林涵生好笑地看着我粗着脖子罵他,直到我罵累了停下來,他才慢條斯理地說:“知道了,是我錯了,安安别生氣。”恍若隔世的一句話,仿佛三年前的一切還在昨天,我的眼淚立刻流了出來,粗魯地擦了擦臉,我轉過身去:“我走了,你好好休息。”背後沉默了一會,林涵生慢慢回答:“好。”不顧平雪子訝異的眼神,我快步出門,娘的,林涵生這厮肯定是被砍傻了,說話這麼溫柔,差點沒讓我的防線全線崩潰。但是既然他當年選擇了抛棄和背叛,我就絕不會容許自己回頭。身上還沒剩幾個子兒,學校的寝室門早關了,老娘徹底成了無家可歸的流浪兒,想着陸安純說不定正和沈奕做些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我也不想去找她,于是我在醫院的樓梯上坐了一夜,接受無數人的注目禮,甚至還有人對我說:“小姐,精神科在十樓。”氣得我一嗓子吼了回去:“你才精神病呢,老娘是貞子!”吓得那人撒腿就跑,好像真有個貞子在後面追他似的。直到天亮,我看見平雪子走出來進入電梯,一會兒又拿着個泡面盒子進去,我才站起來拍拍屁股走人。他的事情已經和我無關了不是麼,他喜不喜歡吃泡面和我有什麼關系。回到寝室的時候,向清一下沖了上來:“怎麼樣?”我把她的頭推開:“滾開,還能怎麼樣,還沒死。”“哦~”向清上上下下瞄了我兩眼,“徹夜未歸,你們兩個~”我白她一眼:“就他那樣,你還想他能霸王硬上弓啊!”向清谄笑:“你上也行啊~”靠!我掄起闆磚就要砸她,戴潇的一句話卻打斷了我:“陸安心,上字體設計那娘們讓你下午過去。”我一愣,轉過頭去看坐在電腦面前的戴潇:“什麼,那老娘們不是萬年不點名的麼,怎麼今天抽了?”向清幸災樂禍地笑:“雖然她的真實年齡才三十,不過我懷疑她已經更年期了,不然今天怎麼會點名呢?而且還神經兮兮地說沒到的下午去她那,不然就等着補考,你丫說她是不是腦子被門擠了啊!”我無言,洗澡,換了衣服上床睡覺。下午去行政樓的時候,我遇上了一大批難兄難弟們,于是我們呼三喝四、浩浩蕩蕩地往請前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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