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韓其說。
管家看向了地上,她上前一步,彎腰撿起了地上的東西,放在了案幾上。
韓其的目光看向那顆小小的圓形紐扣,是剛剛阮頌落下的,這不是校服的标配,應該是從别的衣服上取下來充數的扣子。他想起少女那身洗的顯舊的校服下那雙纖細卻生着薄繭的手,而此刻那手背全是駭目的紫黑色。
“真是個小傻子。”他很低說了一句。竟然是找他借錢,韓真真是錢能打發的嗎?
今晚阮頌是聽了韓費凡的話才來請他的,他想起阮頌來之前給韓費凡回電說自己過兩天就回去時,對方那壓住讨好盡量平靜說好的口氣,不由露出了譏諷的笑。
當年母親離異後還存着可悲的念想,也是叫他去請韓費凡,他每一次費力去見面,得到的都是拒絕,然後回去母親就會罵他,罵來罵去她自己也哭起來,那微紅的眼睛,蓄滿眼淚的無助而又悲傷模樣一次又一次出現。
沒想到,有一天,卻變成了那個男人來請自己。
他嘴角露出譏諷的笑,一手将那魚幹淨利落開膛破肚,鮮紅的血瞬間侵染在砧闆上,然後咯吱一聲,鋒利的刀緩緩切下了魚頭,扔進了垃圾桶,他将剩下的魚肉放在水下沖洗,流水中,魚身漸漸變得幹幹淨淨,最後放進骨碟中,在上面改了幾刀,放上姜片和蔥,澆上料酒和佐料。
“這條,就蒸了吧。”
第24章“你不用抱歉,是我過界……
阮頌早有心理準備。
果真,第二天上課的時候,昨天的事,學校幾乎認識的人瞬間都傳遍了,阮頌是個買來的傭人。經過添油加醋後,關于她身份的揣測,什麼妓-女的孩子,亂七八糟的,越來越過分。
所以,原本那些對她明裡暗裡表示過好感的,心情格外複雜,深恐别人來嘲笑自己的眼光。特别是之前幾乎半公開說過喜歡她的一個男生。青春期的自尊心,即使在喜歡這樣的情緒面前,也是穩居上風的。
這些複雜而又詭異的情緒混合在一起,就變成了過份的玩笑,早上第二節課下課的時候,不知道是誰先起的頭,将學校灌木上的青蟲捉來玩,一個原本就不着調的男生和同伴打賭,竟然伸手去扯阮頌衣服,準備将幾條蠶扔進了她的衣領裡。這一招對女生是必殺技,幾乎一吓一個準。
兩個男生在打賭阮頌會被吓得叫喚多大聲。
韓真真嘴裡含着一根棒棒糖,嘴角帶着一絲看戲的笑,感覺痛快極了。是的,就跟昨晚阮頌說的似的,她現在不能處理阮頌。但不用她出手,甚至不用她說話,僅僅隻是因為阮頌的身份被暴露,她就完全失去和自己的可比性。所以啊,那些什麼所謂的能力啊,外表啊,性格啊……看起來真沒什麼好說的啊。
胖胖的青蟲肉唧唧的,後桌和幾個女生罵那兩個調皮的男生,也不敢伸手去幫阮頌處理。阮頌轉過頭去看,脊背和胳膊上起了薄薄的雞皮疙瘩,她面無表情将身上的蟲子一條一條捉出來。
綠油油的蟲子蠕動着,她都捉完了,然後慢慢站起來,另一手抓住所有的蟲子,走向那個打賭的男生面前。
蠕動的蟲在她指縫中掙紮,看起來怪異而又有點惡心。
那個男生被她的鎮定震住了,忍不住去看她手裡的蟲:“你想幹什麼?”
阮頌将手伸出去:“還給你。”
接着,她用力一捏,吧唧一聲,所有的青蟲全部都變成了水,淡綠的水從她指尖流下來,男生吓得媽呀叫了一聲。
阮頌松開手。
黏成一團的青蟲滾下來,教室裡響起了男生的尖叫。
教室了安靜了好一會。
韓真真還咬着嘴裡的棒棒糖,忽然覺得有點惡心。
那兩個男生頓時惱羞成怒就要站起來。
就在這時,馮愛叫道:“啊,老師來了。”
韓真真瞪了馮愛一眼,馮愛低了聲音嘀咕:“老師真的來了啊。”
門推開了,是數學老師來了。
一節課上完,他擡頭看臉上還帶着傷的阮頌:“阿頌,你跟我來一下。”了解了原委,又聽見阮頌想請假後,數學老師輕輕歎了口氣:“下午你早點回去吧。”
阮頌從辦公室出來時隐隐覺得旁邊有人,回過頭去看又沒有,如此兩次,人的第六感覺是不會騙人的。所以在回到教室前面的走廊時她放緩了速度,果然這一次回頭就看見了後面的人。
這一回倒是有些讓人意外。
“道瑟學長?”
道瑟遲疑了一下,還是走了過來:“你昨天沒事吧。”
“我沒事。”她這麼說,但身上的傷痕卻很明顯表露了她的情況。
道瑟自然也看得出來,他掙紮了一下,下了很大決心似的道:“阿頌,那個,其實我家現在也在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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