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鈴鈴,鈴鈴鈴”
廖進山手中那枚有着暗沉亮黑色的古樸鈴铛,一直發出飄忽不定的聲音,時而焦躁急促,而是悠遠舒緩。
王安站在這棵歪脖子樹的樹蓋外頭。
淅淅瀝瀝的雨勢漸漸緩和了下來,變成了牛毛細雨。
“癞子山”的這處“癞子”山谷裡,不知道從哪裡吹來一陣帶着枯枝爛葉腐爛腥臭的山風。
山風夾雜着細雨撲打在王安的臉上,身上。
而廖進山手中鈴铛的聲音,在這風聲雨聲當中聽起來竟然絲毫不見減弱。
非但不受影響。
反而是像睡到半夢半醒的時候,耳邊那一隻一直吵鬧着飛來飛去的蚊子那樣,絲絲縷縷都清晰地傳入到耳朵裡面,進入紮根到腦海中。
仿若是被對方一句話點醒。
被陰邪鬼祟附身的老爺子也反應了過來,他提着斧子說道:
“憑你這鈴铛也想要引我上路,也太自不量力了一點。”
雖然說着話,他手中那柄缺了一個口子的斧頭也沒有閑着,朝着廖進山身上招呼了去。
隻是這一回。
他不再執着于一斧頭把面前這個人從胸腔位置劈成兩半。
而是盡可能地多砍對方舉着紙畫符和鈴铛的雙手。
這樣一來。
邪祟上身的老爺子瞬間沒有方才那般被動。
剛才他隻想砍廖進山的脖頸位置,每一次都會受到樹幹的影響,使力使得不痛快。
但現在能砍的目标大了、多了之後,斧子揮起來就顯得得心應手多了。
又是一斧頭下去。
“铿”的一聲。
廖進山手上的符紙光華一閃,硬抗了下來。
他用前胸稍稍側向自己舉着的左臂,這是他拿着鈴铛的那隻手,也是剛剛被老爺子身上的鬼祟劈了一斧子的手臂。
老爺子擡起一對渾濁慘白的眼珠子,哼笑了一聲。
他臉上帶着略顯得意的笑容,開口朝着廖進山問道:
“你就這麼喜歡舉着手嗎?”
不等對方回答,也不管對方回不回答,他又一斧子朝着對方拿着紙畫符的那隻手砍下去。
嘴裡繼續說道:
“既然你這麼喜歡舉着,那我就把你的這雙手砍下來。”
借着樹幹堪堪避開了這一斧頭,廖進山也知道剛才自己多話說露了嘴,吃了暗虧。
這個時候就隻有繼續躲的命。
原本還能繞着這棵歪脖子樹和被鬼祟上身的老爺子糾纏上一二,現在的他就完全落到了下風。
場面上的形勢對廖進山來說。
愈來愈嚴峻。
在老爺子手中的那柄大斧子一味地就隻劈砍他雙手的時候。
他甚至都不再用手中的鈴铛來提前讓自己躲開,而是直接用另外一隻手上的紙畫符爆發出來的光芒硬抗。
老爺子仍在繼續嘲弄着。
“怎麼了,不躲了嗎?那你這張符紙還能護你多久呢?”
廖進山不受對方言語上的挑釁,隻是把手中的那枚鈴铛搖得迅疾。
老爺子已經有些閑庭信步的模樣。
“現在開始裝啞巴了嗎?等我把你殺了之後,你一輩子都不用再說話了,那樣豈不是更好?”
漸漸地。
廖進山手上那張符紙綻放出來的光芒越來越弱,越來越小。
突然。
邪祟上身的老爺子瞧準一個時機。
他雙目圓瞪,朝着廖進山舉着鈴铛的那隻手臂奮力一斧子砍了下去。
卻不想腳下忽地一個趔趄。
原本瞅着能劈斷對方一隻手的斧頭,隻得不輕不重地落到對方臂彎上。
而這時。
廖進山另外一隻手上的紙畫符也發出了“它”最後一次光芒,随即符紙身上就再也沒有了一開始的那種淡淡黃色光芒。
而這一斧頭也并沒有對他造成什麼大的緻命傷害。
還是斧子上剛才也是砍這個人落下的一道豁口,才在廖進山手上留下一道淺淺的傷口,帶起些許血水。
老爺子有些詫異地望向自己手中的斧子,又看了看腳下,還看了看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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