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斌聽那道士相邀,微微一笑,催馬來到兩位道長所坐的巨石旁,雙腳一點馬镫,整個人飄然而起,半空當中一個擰身,徑直落在石頭之上。
這塊巨石之上方圓有五丈大小,除了正中有一塊棋盤,就隻剩下兩位老道和一頭梅花鹿了。這兩個老道一人身穿粗布麻衣,坐在巨石上也不打坐,也不盤膝,一腿盤着,一腿蜷着環抱在胸前,手支在膝蓋上,而頭又支在手上,看上去昏昏欲睡,在巨石之上坐東朝西昏昏欲睡。
對面這位道者衣着華麗,身披八卦紫金仙衣,坐在蒲團之上身形挺直,雙腿盤坐,手掐子午訣抱在腹前,此時方才那隻梅花鹿正圍在他身旁卧在巨石之上。
兩位老道見趙斌落在巨石之上,轉身坐下正坐了巨石北方,成坐北朝南之氣象,不由得撫掌大笑道:“此果真乃天意也,公子今日坐此位,日後開封登龍椅。”
這時候石頭下的牛臯聽見這話了,他沒有趙斌的身法,一時間上不去巨石,急得他抓耳撓腮,索性跪倒在地:“牛臯拜見二位仙人,俺不如斌哥身法如神,上不去這巨石,還請仙人施法。”
西邊老道聞言笑道:“倒是忘了你這憨貨,來來來,老道接你上來。”說着伸手一指,牛臯周身頓生一團雲氣,托着牛臯飄飄搖搖來到巨石之上,正放在巨石南側了。可别忘了,牛臯剛才是跪倒在地,這雲彩把他托上來,姿勢自然不變,如此這牛臯竟然拜倒在趙斌面前。
牛臯本就心服趙斌,跪拜倒是無妨,隻是牛臯眼珠一轉,急忙說道:“兩位仙師,我這哥哥坐了北位,你們就說他能坐龍椅,那今日我跪在他面前,豈不是個當朝一品?俺老牛行事笨拙,恐到時候誤了大事,反倒害了黎民百姓,因此懇請仙師收我為徒,日後也好更順利的保我家哥哥不是。”
兩個老道聞言,不由得相視一笑,坐在東側的老道笑道:“你這憨貨哪裡笨拙了,說出此話來,可是機敏萬分啊。也罷,我二人之中确有一人和你有師徒之緣,來來來,你挑,挑中哪個就是哪個。”
西側老道聞言急忙道:“道兄,如此不妥吧,這樣不合緣法啊。”
東側老道擺擺手道:“豈不聞相見即是有緣?牛臯啊,務要顧慮這許多,你随心而動即好。”
趙斌此時看着兩個老道,倒也不着急了,心知有這兩人在,多急得事都誤不了,當即也是樂得輕松,坐在一旁津津有味得看着牛臯會如何選擇。
牛臯左看看,右看看,見東側這老道衣着簡樸,又看西側這老道衣着華麗更有靈鹿相伴,于是雙手一撐地,身形半轉,朝向西側:“恩師在上,弟子牛臯有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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