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臯和這小将一路急行,五千人馬押着糧車趕了一日,終于在傍晚時分趕到汜水關下,牛臯急忙招呼道:“關上值守何人啊?某家乃是大帥嶽飛麾下,先鋒官牛臯,奉令前來催糧,速速開關啊!”
牛臯這大嗓門一吆喝,關内衆兵聽了個清楚,急忙忙向内彙報。這汜水關守将姓路名金,前日金節送牛臯出關之時,同時派快馬給路金報信,一來算是為牛臯證明身份,二來也是讓路金早點籌備糧草,所以此時路金正在糧倉處忙着盤算糧草呢,聽小軍來報,說是城外來了一隊人馬,押着無數糧車。
路金随即明白是牛臯到了,急忙吩咐道:“速速大開西門,将他們迎入将軍府,糧車就停在我關中主路之上,明日開大開東門,送他們過關。”
小軍點點頭,趕回西門,将牛臯和小将迎入城中,按照路金的安排停好糧車,牛臯就拉着小将一起去了将軍府,半路上牛臯問道:“今日忙着趕路,還沒來得及問小侄你的姓名呢。”
小将聞言不由得卻是一仰頭:“誰是你的小侄,想當叔叔你得有叔叔的手段,至于名姓,見了趙叔自然知曉。”
牛臯看着這小将,不由得笑道:“好脾氣,真有老牛當年的風采啊,不過老牛當年因此可是吃了大虧啊。”
兩人邊說邊聊,轉而來到将軍府二堂,隻見此時二堂上已然擺好四個菜一湯還有一盆米飯。牛臯這趕了一天路早就餓壞了,随即招呼小将一聲:“别客氣了,快吃吧,明日還要趕路呢”,說着坐在桌後,抱過那盆米飯,又胡亂端了兩盤菜扣在盆中,張開大口就吃了起來。原本這一盆飯那是準備給他們兩人的,用小碗分着吃,可牛臯此時已然餓急眼了,哪裡還想得起來招呼小将,一時間隻顧着填飽自己肚子了。
那小将見牛臯如此吃法,心知自己再慢一步,就要出去和五千軍士搶飯了,随即招呼道:“來人啊,再來一盆米飯,小爺我也快餓死了。”
他這話音剛落,就有小軍捧着一盆米飯上來:“将軍,有有有,夥房還焖着呢,不夠還有。”
小将見此,眉毛微微一挑,雙目如電一般盯着那小軍,過了片刻才接過飯盆,學着牛臯的樣子,将另外兩盤小菜倒入自己的盆中,用筷子一拌,當即大口吃了起來。整座二堂之上,一時間隻能聽見筷子和碗盤碰撞之聲,不多時兩盆米飯就被這二人消滅幹淨,又将那一份湯兩人分喝了。
吃飽喝足,牛臯正靠在椅背上,想要休息一會,卻立時有兩個小軍走上二堂:“二位将軍,我等已然打掃好客房,還請二位到客房休息吧,這二堂四面透風,二位将軍莫要在受了涼啊。”
牛臯此時也察覺過來,看看小軍問道:“你家大人呢?怎麼不見他的身影啊?莫非是托大不願來迎我,要去我拜見他?”
小軍急忙拱手道:“我家将軍如今在糧倉監督糧草裝車呢,他怕我們這些下人粗手笨腳的裝不好車,到時候耽誤了将軍的大事,所以還請将軍先随小人去休息吧,我家将軍明日早晨裝好糧車再向您賠罪。”
牛臯聞言擡頭看向和自己來的小将,那意思:“咱們跟他去嗎?”小将看看這小軍,又左右打量了一番這二堂,才點點頭。牛臯急忙說道:“既然如此,還不頭前引路,我二人這趕了一天路,也累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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