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了攆轎被帶往用膳的帶偏殿,一進去就見皇帝手持這一本書坐在主位上,聽見腳步聲便放下書,笑着說,“歲歲來了?”
宋幼珺走進去行禮,“兒臣拜見父皇。”
“起來吧。”皇帝語調輕快,心情看起來不錯,他起身走到桌子旁落座,“朕有些日子沒跟歲歲一起用膳了。”
宋幼珺這才發現,房中沒有皇後,這多少讓她松了一口氣,她現在是真不想應對僞善的皇後,做出虛假的母女情誼。
坐下之後,宮人們開始陸續上菜,不一會兒就擺滿了一大桌,各式各樣。
皇帝啟筷,夾了一口吃,說道,“你近日身體可好些了?前些日子波折不斷,可有按太醫的藥方調理身體?”
宋幼珺恭敬道,“謝父皇關心,兒臣已經好了,藥也停了有段時間了。”
皇帝笑道,“那就好,你也注意點,别總叫朕擔憂。”
他就像一個普通的父親一樣,說話的語氣很是随意,“你最愛吃的蜜藕,特地吩咐膳房給你做的,嘗嘗。”
宋幼珺夾了一塊吃,滿嘴都是甜的,吃多了很容易膩。
皇帝起初東拉西扯的,問了許多無關緊要的問題,吃了一陣之後才問,“朕聽說你昨日打了譚家的姑娘?”
宋幼珺不動聲色的應了一聲,裝作不在意道,“她出言不遜冒犯我,我一時生氣就沒忍住。”
皇帝便說,“孩子之間有些矛盾也屬常事,但她畢竟是你母後請來的,怎麼争吵也好,無論如何也不該動手,免得傷了兩家的和氣。”
言外之意就是,罵随便罵,但是不能動手。
宋幼珺乖巧點頭,“兒臣知曉了。”
皇帝沒想到她答應這麼快,準備了一堆的話沒說出來,于是多吃了幾口菜,又道,“前兩日的事朕也知曉了,老二玩鬧沒有分寸,朕會好好教訓他的,隻是你母後将你和老三盼大不容易,你也莫要與她置氣了。”
宋幼珺知道他這也是息事甯人的态度,冷淡的應了聲。
皇帝見她情緒不高,歎了一口氣,無奈道,“歲歲,很多事,朕也不能做主,要顧慮很多,所以隻能先委屈你了。”
皇帝雖然行事懦弱,在朝中多方忌憚,但對婧安公主的寵愛卻是實打實的,他雖然沒在這件事上為宋幼珺做主,但這一番話說了,讓她心裡多少好受了些。
皇帝夾了婧安公主最愛吃的蜜藕放到她碗中,“此前各國上貢了許多新奇玩意兒,吃完之後讓人帶着你去庫房挑,看中什麼就拿什麼。”
宋幼珺道,“多謝父皇,兒臣還有一事,此前兒臣向禮部遞了想法,想參與這次鑒天宮與太平書院的較量會,禮部尚沒給回應。”
皇帝想要補償她,自然對她有應必求,一聽是這事,立馬道,“那朕便宣旨,将這次兩書院的較量會全權交由你設計,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宋幼珺總算心情好一點了。
皇帝與她閑聊起來,一頓飯吃下來,宋幼珺才明白婧安公主為何會那般無法無天,她受到的寵愛倒是實打實的,沒摻半點水分。
飯後宋幼珺回了盡歡宮,懶得再去庫房跑一趟,皇帝經常往她宮裡送賞賜,多得都快堆不下了,沒必要再去拿新的東西。
隻是皇帝知道她沒去之後,便命人送了一隻進貢來的幼貓。
貓咪通體雪白,眼睛是澄澈的黃色,胖墩墩的,看起來可愛極了。宋幼珺是絕對的貓奴,抱着小貓就不撒手了,逗了一下午,取名叫年年。
比宋言甯送的小黑豬讨喜多了。
夜晚傳來三個消息。
兩個是關于宋修遠的。
宋修遠在下午的武學課與宋霁切磋無意,不小心從擂上摔下來,折斷了左臂,當場讓人擡走的。
接着皇帝說宋修遠是故意摔下來,想污蔑三皇子,心術不正責罰他禁足半個月。
宋幼珺聽到之後嘴都要笑歪了,隻怕能把宋修遠活活氣死。
本來手臂就斷了,還被說成是為了污蔑宋霁故意摔斷的,又被禁足半月,估摸着今晚上他是睡不着了。
不知道宋霁是故意的,還是真的切磋的時候出了意外的事故,總之讓宋幼珺覺得大快人心,心裡順氣了許多。
最後一件事,就是皇帝的旨意已經傳來,讓宋幼珺全權掌管這次兩個書院之間的友誼賽,宋幼珺很是滿意,決定帶着滿京城的少年姑娘們好好玩一場。
半大不大的孩子,肩上的重擔不應該是權謀與算計。
第二日去早課,姜沂川仍是在自己的位置上一動不動,仿佛一門心思撲在了紙上,跟宋霁說話也是随便一兩句應付。
宋幼珺咂咂嘴,坐不住了,坐在宋霁的座位上看他寫字,“你從昨日寫到今日了,到底在寫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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