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妖此時還不能說話,身上雖然沒插管子但也實在是沒有什麼力氣,連扭頭和點頭都是一種艱難的動作,就那麼睜着眼睛,面無表情的,看着于歸言。
于歸言看見零妖沒有說話,又重新坐在了床邊的椅子上。
于歸言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話,停了好久才自言自語的說,聲音也很小:“思年,你知道嗎,我今天特别害怕,比你上一次住院吐血還要害怕,也可能是因為上一次我對你永遠的離開沒有什麼概念,也可能是上一次我還不夠太愛你,今天你又進急診室的時候,我心慌我害怕,醫生告訴我你不會出事隻是陷入了短暫的昏迷,睡一會就會醒的,可我還是沒來由的害怕,直到你剛剛睜開了眼我才松了一口氣,我現在好怕你會離開我。”于歸言語氣雖然很平靜但眼已經變得再次通紅,紅眼絲占據了半個眼球。
零妖沒有說話隻是握住了于歸言的手。
“醫生同樣告訴我,你如果不做手術的話他是撐不過兩個月,我們治療好不好,你放心我會一直陪着你。”于歸言說這話的很激動,也反手握住了零妖的手,一直注視着零妖的眼睛。
零妖輕微的搖了搖頭,語氣虛弱且緩慢的開口說:“歸言,我怕疼你是知道的,長痛不如短痛。”
于歸言聽零妖這麼說,沒有說話,将自己整個頭窩在兩個人緊握的雙手之上,在那裡慢慢抽起,零妖可以感覺到自己有些幹到了手上已經有了一片的濕潤。
單人病房裡,兩個人都是沉默不言,不一會想起了低低啜泣的聲音,于歸言沒有看見零妖嘴角勾的那副笑容,那笑容初看平平,卻越看越覺得有種陰謀得逞的意味。
又過了三天,零妖再次出院了,不過他這次并沒有回錄制的别墅,也沒有回龍城,而是到了一個四季如春山清水秀的地方,車子停在了兩層居家小樓的面前,零妖看着面前的院子點了點頭,看樣子十分滿意。
“怎麼樣還滿意吧,三天時間找一個跟你說的養老的地方一模一樣的還真是挺難。”于歸言看見零妖臉上的笑容湊到零妖的面前,語氣有些邀功地開口說。
零妖沒有說話直接在于歸言的臉頰上親了一口,停留的時間不算太長。
“我忙了兩天一夜,你就這麼打發我了?”于歸言臉撇了撇語氣不滿的開口說。
零妖聽完于歸言的話,扭頭注視于歸言,擡起手掌一根手指從于歸言的眉梢到鼻梁,最後勾起于歸言的下巴語氣帶着魅惑與調笑開口:“哦,那我該怎麼打發你,在這藍天白雲之下我們兩個來場不要臉的魚水之歡。”
于歸言輕輕的打掉了零妖勾在他下巴上的手下,四周看了看雖然沒有人但還是滿臉羞紅的開口:“你,思年我以前怎麼沒有看出來你思想這麼開放呢。”
“以前,以前不是還沒有把你掰彎嗎,不裝的乖一點你就成别人的了,還有說我思想保守,我記得某人昨天晚上可不是這麼說的。”零妖一邊說着一邊把手攀上了于歸言在肩膀,說完還在于歸言在耳邊吹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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