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雪人都蒙了,完全聽不懂童亦辰在說什麼。
“哈,對啊!他死了!”童亦辰似想起了什麼有趣的事,咯咯地笑起來。
濃烈的酒氣彌漫車内,幾乎把辛雪熏暈過去,她火大地去拽童亦辰的手,卻被對方狠狠甩開。
“轟隆——”
一道驚雷劈下,銀蛇電光照見童亦辰慘白一張臉。
他的雙唇血紅,眸色幽深如無間深淵,陰寒徹骨:“邵阙,你聽好了……”
童亦辰慢慢傾身,湊在辛雪耳畔,“沒有我,姓童的早在半年前就該淹死了!”
“淹死了?!”童然猛打了個寒顫,手中的紙杯“啪嗒”落在地上,殘留的清水濺灑在他的鞋面。
但他根本沒心情收拾,白着臉問:“姐,那天是什麼時候,你還記得嗎?”
辛雪同樣心有餘悸,當時她以為童亦辰醉得厲害說胡話,如今想來,其中大有深意。
她定了定神道:“是18年,4月24号,一周後,也就是五一節期間,他提出要和我解約——”
說到這裡她又是一頓,“怪不得!我一直想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要和我解約,而且态度相當強硬!雖然那時候我和他已經有了不少分歧,但還遠不到解約那一步。他肯定是擔心被我聽到了什麼,對,肯定是這樣!後來他還有試探我,可我那時候一點都沒懷疑過!”
“18年……”童然若有所思,“如果他口中那個‘姓童的’是指我,那就意味着在他的認知裡,我會死在17年底,隻能活到23歲……”
“你别亂想,”辛雪其實也想到了,但她本能地排斥這種可能,“誰知道他那些話是不是真的,這種假設性的發展我們根本沒機會驗證。”
“我倒是傾向于相信。”童然本來就懷疑童亦辰擁有預言未來的能力,而且他的确是個旱鴨子,被淹死這種情況是有可能發生的。
但即便如此,即便童亦辰的奪舍在某種程度上延續了他的生命,童然也不覺得感激。如果對方在搶走他身體後能夠做到尊重和善待,那麼現在的他或許會釋然很多,但童亦辰沒有,童亦辰一直在糟踐他。
他甯可一無所知地度過最後兩年,幹幹淨淨地死去,也不願将身體交給别人,任由一個陌生人在他的名義之下,無止境地亵渎他的人生。
“目前我有兩種猜測,”童然理智地分析,“第一種,童亦辰是重生的,重生之前或許也是圈子裡的人,至少也是行業相關者,所以對行業内的人和事才有一定的了解。”
辛雪點點頭,“回頭我去查查圈内有沒有叫什麼亦辰的人,他既然改了這個名,很有可能改的是他本來的名字……隻是五年前他就變成了你,可能查不到什麼線索。”
“沒關系,順其自然。”童然沒抱太大希望,繼續道,“第二種可能……姐,你還記得我拿獎那部《第五律》嗎?”
“當然——”
辛雪的聲音霎時凝固,《第五律》的主角穿越到了小說衍化的世界,打破舊有法則,創造了四律之外的第五種規律……
她不可置信地瞪着眼,“你的意思是,他是穿書的?我們所生活的世界隻是一本小說?”
“我不知道。”童然是真不知道,目前所掌握的線索太少,“但我認為沒什麼是不可能的,人類對于世界的真實性一直存疑,我也隻是提出一種猜測罷了。”
辛雪臉色忽青忽白,好半晌才苦笑道,“我現在就覺得過去三十多年都白活了……”
童然牽了牽嘴角:“姐,我想見見他,你有辦法嗎?”
雖然已經敲定了試鏡,但不知道要等多久,也不确定童亦辰是否真的會來,如今見了辛雪,他當然要問問。
“可以,我來安排。”辛雪一點也不覺得為難,微笑道,“我現在雖然不在公司了,平時和他也沒聯系,但當初解約時,邵總給了我一點公司的股份作為補償,所以每個季度的股東大會我都能見到他,下次你和我一起去。”
“對啊,姐你現在都在幹嗎?”童然笑吟吟地問,“電話換了,以前的社交軟件都棄用了,網上也沒你消息,怎麼,歸隐山林修仙去了?”
辛雪輕歎:“當時覺得傷心了,想徹底脫離原來的生活。”
童然笑意一頓,“姐……”
“别擔心,我這兩年過得很好,”辛雪一秒恢複元氣,“前年我結婚了,所以精力主要放在了相夫教子上。”
“什麼?!你結婚了??不是……你生寶寶了?我有外甥了?”
“撲哧,不是我的小孩兒,是我老公手底下帶的那群孩子,”辛雪笑意明快了許多,看了眼腕表說,“我老公今天也過來了,我讓他去買東西了,等他回來給你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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