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消失在山頭,鎮長劉易斯家的紅瓦逐漸被夜色侵襲。
堂内,剛亮起來的白熾燈明暗不定,一如兩位少女的心情。
阿比蓋爾與珍妮頭腦耷拉着,像秋天裡打了霜的茄子一樣蔫了,無精打采的站在被陰影覆蓋的角落裡。
一看就是被訓斥了一頓的樣子,失落與後怕的情緒上湧。兩人眼神交流着,目光忐忑的不時瞥向房間中央。
屋内亮堂處,前來領人的兩位家長:皮埃爾與珍妮的母親正聽着探險家公會的人介紹着兩位少女今天的光輝事迹。
不時傳來的附和聲,與壓抑壓制着怒火的聲音,猶如山雨欲來,壓抑的氛圍擠壓着兩名少女的身軀。
“咚咚咚”步道上傳來腳步聲,鎮長劉易斯走了過來。
少女們像等着着宣判的罪犯一般,忐忑的跟着劉易斯來到了大堂。
兩位家長開始了新的一輪組合訓話模式。
在兩位家長不斷賠禮道歉,加之劉易斯唱着紅臉的情況下,終于把兩位少女“撈”了出來。
“沒事吧,看看你渾身上下沾滿的草屑,都快變成一個刺猬了。”
回家路上珍妮的母親為珍妮整理着衣物,接着說道,“這麼久還沒吃飯吧,快回家洗個澡,晚飯已經準備好了。”
珍妮停下腳步,擡起低下着的頭顱,眼含熱淚說道:“媽,我錯了,讓你擔心了。”
“沒事就好。”珍妮的母親把珍妮抱進懷裡寬慰道。
另一邊,同行的皮埃爾依舊在訓斥着阿比蓋爾。
“說了多少遍了,讓你跟着你母親學點,做個賢内助。整天舞刀弄槍的,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哪個小夥子能看上你。”
阿比蓋爾低頭默默走路,踢着路上的石子,一言不發。
“還有你把你那頭發顔色洗掉,女孩子家家的,成天把頭發染成紫色,這叫個什麼事呀。”
“從明天起開始禁足,什麼時候想好了再出去。”
“生活費也停掉,遊戲也别想打了。”
“……”
阿比蓋爾看着旁邊母慈女孝的場景,這邊則是皮埃爾劈頭蓋臉的責罵。
往日的不理解與委屈一起湧上心頭,強忍着的淚水奪眶而出。
雙手緊握,倔強的雙唇緊咬着。雙臂快速擦過眼眶,不想這軟弱的淚水被人發現,卻發現怎麼擦也擦不盡。
“我不想做個乖乖女!不想扮演一個相夫教子的角色!絕不!”阿比蓋爾沖着皮埃爾嘶吼道,高昂的臉龐上是滾滾滴落的淚珠。
喊下這句話後,阿比蓋爾扭頭沖入黑暗之中,向着後山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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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角回到煤礦森林。
成功潛入煤礦森林的肖恩,找了個安全不易被人發現的地方,快速的從空間中掏出一堆裝備。
褪去棉褲,肖恩拿起綁腿纏繞起來。
煤礦森林因其常年濕潤的原因,蚊蛇毒蟲,吸血水蛭衆多。
綁腿一方面可以防止腿部被蚊蟲叮咬,另一方面也可以避免被植物莖葉割傷。
外面再套上整套的防寒沖鋒衣,把領口袖口等收口都一一收緊。
一個全封閉的摩托車頭盔把肖恩的頭部包裹的密不透風。
準備完畢。全副武裝的肖恩左手握着戶外手電筒,右手提着砍刀向着煤礦森林深入。
黃昏時分,靜谧的山林仿佛沒有一絲生物。“哇哇”山林深處飄來凄慘的老鴉叫聲。
高大的喬木遮雲蔽日,粗壯的樹幹上寄生着不知名的青苔,用手摸過有着水的清涼跟羽絨的松軟感。
雜亂的藤條植株在這密林空間裡無序的生長着,阻擋着一切不屬于山林間的生物。
肖恩打開能力,探視着地面的情況。
排查着來自于毒蟲猛獸以及獵戶留在山林的陷阱與捕獸夾的風險。
目光搜尋着探險家公會成員活動的蹤迹,肖恩想從這些蹤迹來引導他找到異常生物出現的區域。
一處被踩踏過的苔藓區域引起了肖恩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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