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破解掉四處傳送法陣後,魔族襲擊的風波總算告一段落——至少這些家夥不會再搞突然襲擊了。
它将會牽引出的無數暗流不是我目前考慮的對象,在下一次風波出現之前,我打算馬不停蹄地探索我所在的恩派爾王都。
阿爾芙蓮娜最近沒法陪我,她需要将傳送法陣的事情報告給恩派爾王國的女王,着手展開對于布置法陣者的調查,在加強王都巡邏的同時,還要沒日沒夜地帶着巡查兵們搜索分析一切蛛絲馬迹。
她準許我這幾天不用刻意抽功夫陪她,如果她需要我的幫助的話,會第一時間告訴我的,所以我可以利用幾日的“放假時間”來多元發展。
自9月8日以來,我已經兩天沒去盜賊公會了,先去公會看看吧。
我來到了嘈雜的酒館,這裡日日如此,不分白晝與黑夜。
原木浸染着酒香,映照在亮黃的燈光下,人們舉杯共飲,載歌載舞。
我坐在熟悉的酒館前台,朝瓦恩揮了揮手,以示寒暄。
“大小姐有沒有想我啊?”
“大小姐的家裡有些急事,這兩天都不在公會裡。”
會長瓦恩見了我,熱情地向我揮手打招呼。
“什爾代,你這見色忘友的家夥,這兩天在家裡和大巡查官都幹了什麼好事?”
他的話如釣餌一樣,激起嗜酒魚兒們的歡騰。
酒館裡的人們開始起哄,吹着口哨,唱着歡快的風騷小曲,擺出一副期待萬分的模樣等待着我的回應。
這關他們什麼事呢?
我不知道,興許是他們太過于熱情,也可能是阿爾芙蓮娜樹大招風,總之,這是我很難應付的情況。
猶豫再三,我握緊雙拳,坦然澄清,“還不錯,持續進展中,無非就是摟摟抱抱說說情話,沒什麼新鮮的。”
這是對的嗎?她會不會介意我向公衆坦白?
我也不知道,這應該不會妨礙她執行大巡查官的工作吧,畢竟我們的關系一傳十十傳百,早就人盡皆知。
不過,我開始憂心忡忡起來——如果敏感細膩的她很介意他人談論她的情事,那麼我就必死無疑了,保不齊我還得拼命安撫,筋疲力竭地把氣得炸毛的她給哄好。
“喔,看來是謙虛了啊!”
可惡的彩虹毛朝着酒客們起哄,徹底激起他們的興緻,喧嚣聲與戲谑的笑聲席卷而來,讓我羞恥得快要站不住腳。
見我難以招架,瓦恩識趣地打了個手勢,示意大家就好就收。
我的心裡打着退堂鼓,在衆人的造勢中敗下陣來,灰溜溜地紅着臉準備逃出這個熱鬧的地方……我明明說的是實話啊,大家的起哄也太可怕了吧!
兩步,一步,酒館的大門離我咫尺之遙,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我緊握門把手。
剛準備奮力拉開,身子也在歡笑中做好了前傾的沖刺姿勢,親愛的大門不拉自開了……
一位嬌小的少女如疾飛的小雀般,一頭紮進了我的懷裡,緊随而入的是一位黑衣忍者——與其說是忍者,倒不如說是穿着劍袍的武者,全身上下隻露出一對殺氣騰騰的眼睛,看上去咄咄逼人。
少女穿着一身雪白的花嫁,打扮得像是一隻萬花叢中的白蝴蝶,不知她的芳心會在哪朵幸運的鮮花上駐足。
她潛力無限的胸前佩戴着一朵高潔的仿雪蓮花,帶着綿軟肉感的小短腿上附着着白裡透紅的薄絲,一雙白絲玉足踩着潔白的高跟鞋。
這丫頭踏着高跟鞋還跑得這麼快,小腳丫應該已經磨得生疼了吧?
酒館裡的酒客們陷入了沉寂,我在這尴尬的沉默中看向大小姐,大小姐也擡頭看向我,并沒有起身離開我的意思。
她見武者窮追至此,走投無路之下躲到了我的身後,嬌軀微微發顫,我能感受到她的恐懼。
“這不是盜賊公會的副會長大小姐嗎?”
“是啊,這怎麼還被自家的私士追上了?”
“是不是又被阿爾瓦薩特老爺逼婚哩!”
一旁的各勢力圍觀者們開始議論紛紛,有幾位勇敢的盜賊想要上前幫忙,被窮兇極惡的武者用數把飛刀紛紛吓退。
諸位酒客多是習武之人,連他們都儆懼這位恩派爾第一貴族家的私士,想必對方的實力非同小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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