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不下去?那就塞他肚子裡吧,權當吃了。”
衙役很完美的給他肚子劃了一刀,然後把那一塊東西放進去,用針縫好了以後,犯人仍舊沒發出聲音,隻額頭浸了一層汗珠子。
鄭鐘揚瞧着沒意思,“唔,每個器官都得讓他吃下去,别浪費喽。”
衙役們皆大聲答應,然後送了二位大人出去。
夏日陽光最好,風也和煦,溫溫柔柔的撫摸着你,鄭鐘揚走在前頭倏然想起來還有個人,回頭看男子臉色蒼白,頓時心生愉悅,“朱大人的膽量确實不錯。”
一般人見着起碼得吐個三天兩夜的吧,結果這人硬是熬過來了,勉強算是看得上眼了吧,“晚間再來審他,朱大人先去客房休息吧。”
鄭鐘揚還有一大堆公務,直接派了小厮過來領着他過去,然後就走的沒影子了。
等着一個人都沒有了,朱珏才趴床邊幹嘔出聲,他中午的飯菜不和胃口,沒吃多少,要不然早就吐了,那個衙役挖内髒的聲音他都聽的一清二楚,真是,造孽,造孽啊,閉眼盤腿誦起經書來。
那小厮很快回去鄭鐘揚這兒,“那位朱大人隻幹嘔幾聲,然後在房裡誦經了。”
信佛?
鄭鐘揚邊批複邊說,“嗯,繼續看着他,不準與外界有一丁點的接觸,還有,放出消息,就說犯人嘴硬,一個字都沒吐。”
“是。”
晚間,朱珏誦經過後心态平和了些,想着晚間還要審犯人,心底裡泛起嘀咕,這人被這麼折騰,能捱過幾天,萬一死了,不就一點頭緒都沒有了?
鄭鐘揚照常吃過晚飯,準備去死牢刑房的時候才想起來那個小白臉,多走幾步路過去,見門敞着,裡頭朱珏正在書案後拿着舊案卷看的聚精會神呢,完全沒聽見男人進來的聲音。
“能看懂?”
鄭鐘揚一貫的草書字體,有些後來他自己都看不懂了,朱珏吓了一跳,拍下胸脯站起來,不舍的放下手裡的案卷,跟他道歉,“對不起,鄭大人,閑來無事,便看書架上有書,以為是尋常的而已,不想…”
還很謙虛啊,其實說很讨厭他是有理由的,從第一次見面開始,這個豫恩伯給他的印象就是單純簡單的,喜怒都放在臉上,鄭鐘揚已經預料到了他不久後的将來,這官場啊,最喜歡吃掉這樣的傻瓜然後踩着他的屍骨往上走,活不了幾日啊…
看着他如同看着個屍體,鄭鐘揚難得和煦,“唔,沒事,盡管看吧。”
朱珏略微拘謹的嗯一聲,随即起身随着他往刑房去,盡管做好了心理準備,還是在踏入的一刹那,有些心悸,犯人仍挂在中央的鐵架子上,衣不蔽體的全是血迹,尤其碩大的圓滾滾的肚子最為瘆人,枕頭還沒縫完,露出來一截黑黃色的腸子,朱珏不敢再細打量,轉身坐下。
鄭鐘揚圍着人轉了一圈,問一旁的衙役,“調查了?無父無母?連個床榻上的妞兒都沒有?”
衙役躬身給大人讓路,“沒有,幹淨的很。”
朱珏邊記錄邊也覺得這人難審,什麼牽挂都沒有,一死了之就算了,果然,一夜過去,犯人仍舊一字未吐,快淩晨了,鄭鐘揚有些疲累的支着腦袋,沖着底下人說,“你們都去歇着吧,把大夫請來給他整整,别真死了。”
衙役們也熬的不行,紛紛答應着,朱珏坐了一夜,感覺腿都麻了,慢騰騰的跟随着男人走出來,外頭天際還陰暗着,烏雲壓頂的快要下雨了,“放出消息,就說,犯人依舊沒有說話,隻不過,神色略顯疲憊。”
旁側的小厮明白,小跑着遠走,朱珏卻不明白,站着反應半天,仍舊不明白,隻能憋心裡自己慢慢的想。
他倆随意吃了兩口早飯,鄭鐘揚就回寝室睡覺了,臨行前回頭看向他,“結案前,朱大人都宿在客房吧。”
這是,拘禁的意思?
朱珏本也沒想走,遂點頭答應。
剛經曆了那些血腥事,朱珏躺床榻上也睡不着,尤其地方還不熟悉,所以就半偎着繼續看案卷,聽着外頭沙沙的雨聲,眼睛半合着存了些困意,剛要躺下睡,就聽外頭吵嚷起來,披了件衣裳站廊下聽着,原來是康權侑大人過來了,仍舊後面跟着好幾個官員,質問鄭鐘揚為什麼不開堂審理,結果小厮攔住,直說寺卿大人休息了,拒不讓外人進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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