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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線 夢之先章其9 過失殺（第2頁）
“轟轟……”
艙室内的田川豐所陌生的響動，卻是涼子記憶猶新的存在：
夜幕逐漸降臨，村莊的甯靜被一陣嘈雜聲打破，像是雷鳴湧動；
可涼子擡頭後，卻是未曾見着出現一道閃電的弧光。
涼子的心情，并不怎麼友好，此時，變得更差了些。
‘本來正在和母親一起料理的父親，被村長叫去喝酒，遲遲未歸，什麼飯要吃一大晚上？’
家中本來歡聚一堂的氣氛，一時顯得有些孤寂凄清。
突兀一聲隔着牆頭的大喘息，又是某個村民大半夜的呼聲：
“領地的領主派出的衛兵，現在就出現在村口，他們挨家挨戶地吆喝着征兵役的消息呐！”
一個村民身後，是幾道或迎合、或歎息的響動，很快，院牆外的清淨，是一去不複返了。
一位身材魁梧的衛兵，面容嚴峻，站在了涼子家那由幾根枯枝，和泥土堆砌而成的籬笆大門前。
他聲如洪鐘，透着一絲很是不容置疑的威嚴語氣：
“領主有令，各家各戶，适齡青年必須服兵役，保衛我們的家園！”
聽到這聲音，母親急忙從廚房的小窩棚裡出來，手中還拿着未及放下的鍋鏟。
泛着泡泡的洗滌液珠，從鍋鏟的邊邊角角滑落，但都不及她的鐵青臉色變化的速度。
母親看似很快就恢複了平靜，用柔和語氣回應：
“衛兵大哥，我家孩子還小，這要是去承擔兵役之責，那——”
衛兵并未被母親堅定的目光所打動，反倒是直接平推手掌，制止着母親接下來的訴求話語。
此時，涼子正蹲在門口一側玩耍，手中的小石子被他抛得老高。
而暗地裡，涼子側身的陰影處，稚嫩手掌早已在衛兵的身影剛剛出現在門口的瞬間，就被放置在褲腿的位置。
‘如果是她的話……’
聽到衛兵的吆喝聲，涼子停下心中的計較，擡頭望去：
隻見那位衛兵面容兇惡，眼神如鷹隼般銳利；
正像涼子打量着他的那樣，他也在打量着蹲在門口角落處的涼子。
‘野蠻、殘暴、嗜殺……’
關于領主麾下衛兵在村民間流傳的各種版本說法，讓涼子心中一緊；
他趕忙低下頭，沿着牆根光明正大地‘偷偷溜回’了自己的泥坯房内。
涼子躲在屋内，心跳如擂鼓般急促。
‘他，隻是個衛兵！
‘女巫，我都不怕！
‘衛兵也隻是個普通人，可沒有女巫厲害……’
透過身前那巴掌大的窗洞，涼子小心翼翼地将側臉向外探去，傾聽着外面的變化。
隻聽得母親仍站在門前，繼續與衛兵交涉着。
涼子盡管并不能看清她的身影，但也能想象的到，在昏黃一片的籬笆門處，母親是何等的瘦弱與脆弱；
但低矮衛兵不止一頭的她，每一個柔和的詞彙背後，語氣依舊是異常堅定。
“衛兵大哥，請您多多體諒。
“我家孩子您也看到了，一個年紀尚幼連丢個石子都要喘上半天的瘦皮猴子，如何能勝任兵役這等重任？”
衛兵眉頭緊鎖，語氣中帶着一絲不屑：
“年紀小？那又如何？
“領主有令，誰敢不從？”
母親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痛惜和無奈；
但她并未退縮，而是聲音中多了一絲懇切：
“衛兵大哥，請您看在我一個婦道人家，後半輩子就靠着他過活的份上，就通融、通融……放過我家孩子吧。”
涼子站在屋内，他緊緊伏在窗口處的身形有些坐立不穩，聽着母親與衛兵的對話，心中五味雜陳。
‘母親是在為我争取，她不想讓自己過早地承擔這份重任。’
他緊緊地握着拳頭，心中暗自發誓：
‘将來一定要變得更強大，保護母親和我們的家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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