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澧沅一愣,眼神躲閃,捂着胸口,支支吾吾地說道:“我,我當然會……世子别說這麼重的話,沅兒害怕。”
婁缙眉眼一彎,心中卻沒有一絲波瀾:“沅兒這麼好,我怎麼舍得你去死。”
江澧沅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總覺得婁缙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咬牙切齒的,違心的很。
江澧沅隻好無奈地認命:“那沅兒親自去做些糕點,等世子出發那天帶着路上吃。”
婁缙點點頭:“好,辛苦沅兒了。”
江澧沅見他心情不錯,往他身旁挪了挪,一雙玉手撫摸上他的衣袖,在他耳邊低聲說道:“世子,今晚不如去沅兒那裡休息,上次父親帶了貢茶,口感醇香,晚上一起嘗嘗?”
婁缙輕聲咳了一聲,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雲崖。
雲崖立刻會意:“世子,不是約了栾大人和大公子共同商議治河之策,再不去議事廳可就晚了!”
婁缙連連點頭:“對,栾大人是和嶽父一道來的,我們不能怠慢了客人,沅兒,你先回房休息。”
說着,婁缙和雲崖即刻擡腳出了屋子,往議事廳走。江澧沅氣的揪住了帕子,看着空蕩蕩的屋子,帶着丫鬟回了自己的院子。
……
次日,淮南王帶着一衆人出發去城外的圍獵地,婁家四房分四路前進。
淮南王帶着親侍在前,婁缙和婁鈞騎馬在中間,雲崖和穗歲等人跟在後面。
一路穿過樹林,景色宜人,到處都迸發着勃勃的生命力。胖乎乎的土撥鼠小心翼翼地探出了頭。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它柔軟的灰色皮毛上,看起來十分可愛。
樹洞裡,有小松鼠抖着蓬松的尾巴,用小爪子抓起地上散落的堅果。偶爾竄出幾隻白狐,打量打量四周,又快速跑開。
穗歲看着山林間的一切,難得放松身心,心情舒朗愉悅。
到了圍獵場,婁缙二叔的長子婁紹元、庶子婁紹文,以及三房四房的人都已經到了,正活動着筋骨準備一會兒大展身手。
婁家一共四房,大房嫡子是淮南王婁淵,婁淵還有三個庶弟,府邸都坐落在淮南王府附近。
二房嫡長子婁紹元開朗活潑,見到婁缙和婁鈞咧開嘴就笑了,露出一口大白牙,那笑容如同夏日裡的陽光,明亮而熱烈。
和婁邵元的陽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婁紹文表情陰郁,摸着下巴不懷好意地盯着婁缙身後的幾個侍女,他臉色發白,看起來氣短乏力,像是個縱欲過度身體虧空之人。
婁邵元揮舞着馬鞭子,朝二人招手:“大哥哥,二哥哥!”
“穗歲……姐姐……”
婁邵元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看着穗歲有些尴尬,不知該如何稱呼她,眼神不自主地往婁缙的身上瞟,按照當年王妃的意思,他應該管穗歲叫大嫂的,可自從出了那檔子事情之後,她在婁家的位置就有了很大的變化。
穗歲牽着馬,恭敬地向幾人行禮:“奴婢見過三公子,見過四公子……”
在兄弟面前,穗歲如此謙卑的姿态,讓婁缙很是不自在,尤其是四弟婁紹文那略帶玩味,像是盯着一個獵物的眼神讓他很是不爽,他不耐煩地打斷她:“好了,在外面沒那麼多規矩,去帳篷裡收拾收拾,一會兒還要和父王一同參加宴席。”
一些人清晨出發,一路呼朋喚友、走走停停,到了狩獵場已經快到晌午了,索性就先開宴用膳,午休後再去狩獵。
穗歲回了帳篷換下因騎馬而汗濕的衣裳,整理了頭發,等在了婁缙的帳篷外面,片刻後,婁鈞也走了過來。
穗歲屈膝行禮:“大公子。”
婁鈞看了看天:“難得天氣這麼好。”
穗歲:“是啊……”
婁缙出來的時候看到穗歲和婁鈞說話,雖然二人之間隔着正常距離,可還是刺了他的眼。
他皺了皺眉頭,腦子裡冒出來一個讓他無比厭惡的想法,怎麼陽光下二人站在一起竟是如此的般配?而且二人之間的氛圍很是融洽,這是他和穗歲獨處的時候沒有的那種氛圍。
婁缙沒好氣地看着穗歲說道:“走了,磨磨蹭蹭的做什麼,難道還想讓我等你不成?”
婁缙走在前面,穗歲和雲崖跟在他的身旁。婁鈞走在後面,步子不急不緩,身旁跟着松勤和松蓮。
到了淮南王的帳子,隻見淮南王正端坐在上手的位置上。
幾人給淮南王行禮。
“鈞兒,快坐,如今缙兒已經娶了世子妃,你也到了成婚的年紀,後宅空着也不是個事兒。”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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