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本作品來自互聯網,本人不做任何負責】内容版權歸作者所有!11、前生今世白馬寺邙山腳下,不見千年後的車水馬龍,人流穿息,倒是一片清幽。我和菀棠攜手沿着高大梧桐圍繞的蜿蜒山路,拾階而上,越往上走,我的心越是跳得厲害。終于站在了嵌着“白馬寺”青石題刻的紅色門楣前,兩側丈餘高的古柏主幹挺拔,枝繁葉茂。望着身邊着襦裙袍衫來往穿梭的香客,我有瞬間的迷茫,一時竟不知自己身在何處。千年前的一幕又在眼前重現。那日,夕陽似火焰般籠罩在天際,漫天幻紫流金的晚霞似缤紛的彩緞。我一襲白裙穿梭在這個風雨滄桑的千年古都;穿梭在古柏成林的蜀國大将關羽的衣冠冢……最後在千年古刹白馬寺的三世佛前虔誠跪拜。不禁暗想穿越時光的河,尋找着自已前生的影。人影漸稀,暮色四合的白馬寺,唯剩我一人。落日的蒼茫餘晖鋪滿殿宇,給三世佛身拂了一層耀眼的金影。遠處僧人的朗朗誦經聲萦繞于耳畔,屏去了我所有雜念,我的神思逐漸遊離。眼前慈善的佛眼裡漸漸模糊成浩浩的金戈鐵馬,耳邊的木魚聲逐漸被如海潮般的刀劍铿锵之聲淹沒。自已仿佛在一刹那間煙消雲散,靈魂如輕羽般飄浮在惶惶的虛空光影之中……不見奈何橋,未喝孟婆湯。漫長的迷蒙和眩幻過後,依稀看到簡陋的屋内,一荊钗布裙的婦人面色蒼白的阖目躺在破舊木榻上,旁邊的産婆懷裡抱着一個剛分娩出的嬰兒,作搖頭歎息狀……長長的黑暗過後,再睜眼,已是鬥轉星移。“清梨,走啊?又在想什麼呢?”菀棠執着我的手從解脫門向寺内走去。院内青松翠柏,香煙缭繞,似乎比印象中還要宏闊。一陣僧人的敲魚誦經聲斷續着傳來,如此熟稔。惶惶然與菀棠挨個殿内淨手焚香。當再次踏進大雄寶殿時,面前的金身三世佛的一雙善目仍舊千年不變的注視着我。原來千年光陰說遠也遠,說近也近,近得隻有一夢之遙。可僅有一夢之遙,卻是再也跨不過去。菀棠虔誠的磕頭跪拜後,舉起香案旁的簽筒,合目祈求片刻後方輕輕搖晃了數下,随着“唰”的一聲,自筒中撺出一支木簽。她扣頭拾起,看過後,蹙了蹙如煙娥眉,轉身遞給了我。我接過一看,隻見上面寫着:花上晨露水中月,風中飛絮鏡中花。雲霧彌散芳菲盡,菩提樹下話平生。想了想,卻也是不解了了,便對她說:“還是請大師解一下吧。”菀棠點點頭,又有些微紅着臉說:“你也抽一支吧,求求姻緣,我們也好一起解。”我笑着接過她手中的簽筒,虔誠默念後,隻搖了三下,一支竹簽便撺了出來。我拾起看是:姻緣皆是前生定,來世前生記不1、前生今世白馬寺成。欲知良人何處覓,待到花漫任意行。無奈的搖搖頭,便與她一同起身随着一小和尚的指引,到旁邊的一偏殿内求解簽文。年長的解簽僧人先是接過菀棠手中的簽文,看罷,又擡眼在菀棠的臉上掃過,雙手一合,道:“阿彌陀佛——人生似幻化,終當歸空無。”随後又接過我手中簽文,連看了我兩眼才舉掌施禮說:“二位施主求得的皆算是中簽,雖是陰霾遮掩,荊棘遍布,也終會雲開見月,路途重現。隻是,世間路有千萬,卻是歸路各不相同。”長老言罷便不再多言,我仍是如墜雲霧,看菀棠也是一樣,卻也不想再深究。随扯了扯還想再問的菀棠,賞了些香火錢,便出殿,沿着旁邊小徑繼續上行。菀棠與我情同姐妹,也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朋友。雖說母親曾是她們薛府的下人,可她卻從不因此看低我。“那長老倒也真會省事,居然把我們二人的簽一同解了,卻還是一字千金,解了與沒解一樣。”菀棠一身淡紫色襦裙,袖口和裙擺處繡着绛色雲蝶紋,烏黑如意髻邊斜插着一枚镂空包玉金簪,很是清冷幽雅。“這種事是隻能意會,不能言傳的。何況天機不可洩露,怎能說得明了?”與她說笑着繞到幽靜無人的寺後,直到一碩大的參天古樹下席地而坐。“清梨,你……的意中人是什麼樣的?”菀棠拾裙挨着我坐下,細聲說完,早羞得把頭埋在了胸前。我笑:“那你的意中人是什麼樣的?”暗想那蘇家醫館的蘇啟成溫文儒雅,一表人才,而且醫術精湛,是衛州無數女子夢寐以求的良人佳婿,可她卻不屑一顧。我倒真想知她要嫁的是什麼人呢。菀棠臉色羞紅如初綻的桃花,杏眸裡漫上水般綿柔,望着遠處山黛,“其實……蘇公子人是很好的,隻是柔和有餘,英武不足。我……覺得像虞姬那樣的女子才是幸運的,能夠與項羽那樣的絕世英雄相識相知,即使為他去死,也是幸福值得的了。如若得遇那樣的良人,我情願一生為他添茶、撫琴。”沒想到她的心氣兒還真高。不過美人也自當配英雄,如此說來,蘇公子确是略遜一籌了。也難怪她心氣高,薛府在在衛州可算數一數二的大戶,就府地占地就有二十餘頃。薛老爺的兄長是在朝中做官的,這樣的背景生意自是做得順風順水。可薛老爺妻妾不少,卻隻得薛菀棠這一個女兒,又是才貌雙冠,也自被奉為掌上明珠。又想着兄長能在朝裡覓個佳婿,所以親事上,也并不催她。“好了,該說你了。”菀棠轉過頭來看着我。“我?我有說過我要說嗎?”見她精緻的芳顔瞬間漲紅,我忙笑道:“好,我1、前生今世白馬寺說就是。小姐可莫動氣,氣出病來無人替,況且傷神又費力。”她眉目一彎用桃色絹帕掩住秀口,噗的樂了。好像哪裡跟着傳來一聲低笑,我四處張望,并未見人影,便仰起頭望着枝葉間透出的點點藍天,道:“像小姐所說的血性男兒,誰不欽佩?俗語講龍配龍、鳳配鳳。于小姐來說配與這樣的良人,自是情理之中。可卻是我等平庸女子不能企及的。所以,奴家不求富貴,也不求功名,但求正直善良、能彼此真心待之,即使茅屋土階、荊钗布裙也并非不可的。”“清梨——你也是容貌出衆,知書達禮,想要尋一有才有勢之人,也并非難事,又何必如此悲觀,妄自菲薄?”我無聲一笑:“富貴榮華皆不是我所想,我隻求能得一生一世一雙人,白首不相離。”說着心中暗想,不知誰會是我今生注定的良人,而我此生又将情歸何處,“一生一世一雙人,白首不相離……”菀棠輕喃着,旋即握緊我的手,明媚雙眸滿是堅定和憧憬:“清梨,你我一定會找到各自的良人。”我笑着點頭:“嗯,一定。”潇逸的山風帶着若有若無的花香暗暗流動,浩浩長空純淨清明。“清梨,講個故事來聽罷?”“好——不過給你講故事之前,先問你個問題。你見過烏龜搖頭嗎?”見她疑惑着搖了搖頭,我“哧”的笑道:“我也是第一次見呢。”菀棠看我壞笑着,方醒悟過來,嬌笑着伸手過來要掐我,“好啊,你又捉弄我。”“君子動口不動手的。”我不停向樹後移着身子躲閃着,忽覺手下觸到一物,溫熱略帶骨感,分明就是一隻手。我唬了一跳,下意識轉頭看去,對上的卻是一張年輕英朗的面孔,黑白分明的雙眸猶帶着稀疏笑痕。我心下一驚,陡的睜大雙眸。作者有話要說:此文曆史、野史穿插,請勿對号入座。22、花開時節初逢君(上)“小姐,還不放手?”那男子剛毅的臉上挂着淺淺笑意,極是散慢。跟着他的手已從我手下抽出,起身撣了撣月青色軟甲華服上的塵土。我回過神,臉色在瞬間飛紅,匆忙起身。菀棠在片刻的瞠目結舌後,已紅着臉閃于一側。我指着面前凜然偉岸,膚色微黑的男子,語結着道:“你……你怎麼藏在樹後……偷聽别人講話?”他輕薄的嘴角一揚,漆黑眸子裡閃着若有若無的笑意,用略帶不羁的語氣道:“小姐此言差矣,是本公子先在這裡休息的,應該說是小姐擾了我才對。”他說着擡起自己的右手看着:“何況——小姐還摸了我的手。”“難道……公子不聲不響的隐在樹後這麼久,就……是君子所為麼?”說完挪到菀棠身邊,扯了扯她的衣袖,欲離開此地。遠見一仆役小跑着過來,口中喚着:“将軍,小姐已祈完願,該下山了。”那男子微點了下頭,轉過身走到我面前,斂起笑容,極鄭重的說:“我喜歡你——”在我驚怔的的睜大雙眸時,又接了句:“說的笑話。”言罷,便大笑着揚步離開。留下驚怔在原地的菀棠和我兀自癡愣的看着他遠走的背影。半晌,才聽菀棠“撲嗤”笑出聲來。我醒過神兒,大窘的指了指那人影消失處,紅着臉道:“這……這人怎麼如此狂妄?”菀棠已是笑得花枝亂顫,良久,才緩下來氣喘着說:“原來一向愛捉弄人的清梨,也有被人捉弄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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