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法子……也不算複雜,”穗的聲音有些顫抖與莫名的停頓,時不時側過臉來偷瞟良幾眼的時候還可以看到臉頰上隐約的一抹嫣紅,玉手輕捂着紅唇,“隻要……找一些器、器皿,能夠和良爺嘴唇貼合的……就行了,剛巧……我正好……帶着這樣的……器皿。”
“既然帶着為何一開始沒拿出來呢?”船家有些不解,突然似乎想到了什麼,“說起來,我年輕時也時常染疾,有時不省人事的時候我家那婆娘倒是也用過一種辦法,莫非就是——”
“嗚啊!總、總之!良爺醒來就是最好的事情了,至于手段和過程都是次要的!良爺剛剛不也與我說了嗎‘無論過程如何,結果都是好的’,對吧?”穗迫切地出言打斷着船夫的自述,臉頰上的嫣紅更盛了幾分,“隻是不值一提的小聰明罷了!對!不值一提!”
“說的也是,将來若是得空了再向你請教吧。”良并沒有過多細究,隻是不知為何說到請教二字的時候,穗的身子似乎震了一下,“無論如何,這次都麻煩你們了。”
“公子安然無恙,老頭子我便不覺得白費了。”船夫笑着擺了擺手,随後走向那還在煎制的藥罐,“這藥煎的有些久了,估計已經變成藥渣子了。我去把它們處理一下,二位先聊吧。”
“船家何必如此客氣,”良出言勸阻道,“既然是我們的疏忽,等會我們自己處理便是。”
“嚯嚯,那自然是因為老頭子我也是看得懂一些氛圍的啊,”船家沒有聽從良的勸阻,簡單準備之後就提起藥罐出去了,“我去處理一下藥渣子,順便剛剛似乎有什麼東西落在岸上了。你們慢慢聊,老頭子我應該會晚點回來。”
“果、果然船家已經知道我是怎麼辦到的了嗎?”穗看着船家悠然地哼着漁歌離開了,心裡隐隐有些羞赧,匆匆起身便要溜走,“良爺還是先好好休息吧,我、我去幫船家處理一下那些藥渣,畢竟是我剛剛忘了——”
“滿穗!”良身體前傾想要拉住滿穗,卻晚了一步撲了個空,“咳咳咳!等、等一下!”
“良爺!”穗急忙又坐回良的床邊,心疼地扶住良往身後的墊子靠去,“良爺真是的,你才剛醒來急個什麼勁?要我回來喊一聲便是了,我又沒走出去多遠……”
“因為有些事情,我總覺得需要現在說出來才行……”良緩緩喘着氣,伸手緊緊握住了穗,“趁着現在剛醒不久,還有點暈,或許還能壯着膽子稀裡糊塗說出來。等之後清醒些了,就未必有這個膽子和意願了吧……剛剛也正打算說,不過被打斷了……”
“良爺指的……可是那所謂的心病?”穗隐約有所預感,便試探性地問道。
“嗯,還有一個……我時不時會頻繁夢見的場景。”良微微點頭,長舒一口氣,将身子緩緩往旁邊挪了挪,拍了拍空出來的地方,“接下來的對話可能會很長……坐我邊上來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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