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之夜,外面是此起彼伏的爆竹聲,盧惠蘭在家吃完年飯,本來是過來約張少飛出去玩的。誰知卻在張少飛家裡當起裁判來。
擺開棋盤,盧惠蘭面對縱橫交錯的棋盤,鄭重宣布:“下棋比賽開始。
縱橫棋盤乾坤大,于無聲處藏驚雷。張少飛坐定,伸出右手向王少香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王少香輕輕地捏起一顆白子(古代圍棋以執白子為先),點在了小目上。由此,王少香的白棋猛攻,張少飛的黑子處于守勢。
王少香看看自己遙遙領先的實空,得意之色溢于言表。
古代國手雲:肥邊易得,瘦肚難求。“飛兒,看來,你不谙此道啊!”王少香頗為得意地說。
張少飛微微一笑,道:“水無常形,棋無常規,道無常法。阿娘,你隻知猛攻,不能當機取勢沖關,其後自有後患。”
果然,張少飛的黑勢開始發力,逼得王少香手忙腳亂,幸好,張少飛手下留情,皆大歡喜。
……
過年這幾天,張少飛都宅在家裡,陪阿娘下棋,很少和盧惠蘭一起像兒時那樣,穿着新衣走村過寨去顯擺,去逗利是,去舞獅舞龍了。
過了正月十五,鬧完元宵,大人們便開始忙碌起來。
張少飛年紀剛剛滿十六虛歲,就已挑起掙錢養家糊口的重擔了。
張少飛每天随着鄉親們上山去砍柴,又跟鄉親們一起結伴同行挑到集市上去賣。
開始時,張少飛是跟鄉親們一塊同行,可是,鄉親們家中不是很缺錢,況且還要耕田種地,不可能天天和他一起去上山打柴。
後來,張少飛沒法結伴,就獨自上山砍柴擔到集市賣。有時,和他年紀相仿的李治文、陳木水、潘淩浩等幾個自小一起玩沙煲長大的童年小夥伴也會陪伴他上山打柴。
打柴靠的是力氣活,一身水一身汗,辛苦,所得的報酬甚少。可以說,靠打柴換來的銀子,都是汗水裡的汗鹽凝結而成的。
張少飛上有娘親,又無寸土種莊稼,也就隻有不怕勞累,靠打柴為生了。
然而,最勞累的,是他的心。他一個未成年的孩子,過早挑起了生活的重擔,一顆天真爛漫的童心,飽經風霜,備受煎熬,經曆了過多的坎坷,變得極為深沉、極為凝重。他的臉上,過早地刻上了生活的沉重,過早地失卻了少年應有的歡顔。
木水見張少飛終日沉默不語,便說:“阿飛哥,你老是低着頭沉思,半天說不說話,像個小老頭一樣。”
“唉!”張少飛無奈地歎了一口氣,向着木水,說:“阿水,你我雖然同是上山打柴,你打柴是出于好心來陪我,你有爹爹、娘親,不用你掙錢養家。假如你肩上擔的不僅是一擔柴,還擔着一家人的生計,你還能這樣無憂無慮麼?”
張少飛句句有理的話,深深打動着木水那顆尚屬童真的心,越發感到張少飛的經曆太不幸了。
春去暑來,太陽像個火爐似的烤着大地,太鎮村的土地也好像被火烤過似的,熱浪迫人。李治文、陳木水的爹娘愛子心切,就再也不讓他們的寶貝兒子在酷暑天氣跟張少飛上山打柴了。
這天早上,木水他們一早在村口河邊那株老龍眼樹下等張少飛。
張少飛如往時一樣,肩扛草槍,手拿柴刀,準時到來和他們會合。
但這天,木水他們一見張少飛,卻十分難過地把他們爹娘的話對張少飛重複說了一遍。
張少飛聽後,反倒安慰起木水他們來:“阿水,阿文,你們别太難過了,你們爹娘這樣做,都是出于愛護你們呀!我無所謂的,誰叫我沒爹疼呢……”
張少飛說到這裡,鼻子一酸,一轉身,離開了木水他們,朝着太山方向而去。
張少飛行了一會,心想:木水他們怕熱,不和我上山打柴了,何不去隔離後梁村約盧惠蘭一起去?
張少飛想到這裡,身不由己地調轉身,朝後梁村而去。
張少飛剛走了二步,但轉念一想:今時已不同往日了,阿蘭妹都長成黃花閨女了,孤男寡女在深山野嶺獨處,會引人非議……
“唉!還是不去找她了,誰叫自己的命不好呢?一切聽天由命吧。别想那麼多了,再胡思亂想,今天可打不到柴,阿娘要餓肚子了。張少飛一轉身,大步流星徑直朝山中去了。
深山老林中,野果十分多,張少飛砍柴累了,肚子餓,爬上樹去摘野果充饑;口渴,到山溪旁掬起流水解渴;困了,在樹蔭下打個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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