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淩哭得大腦缺氧,昏昏沉沉的看着他,直到謝容不耐煩的掰着他的腦袋,狠狠給腦門敲了一下,紀淩才睜着濕漉漉的眼神茫然回神。
“别浪費時間。”
謝容:“唱一遍你的詞,現在唱給我聽。”
太子爺望着他,狹長的鳳眸此刻隻容下他一個人的身影,昏暗的樓道裡隻有那麼一點光線,全在紀淩的身上。
他站在玄關處擋住了所有的光線,淚眼朦胧的時候更加看不清謝容的表情。
但他就是有一種強烈的預感,太子爺沒有瞧不起他。
他在注視着他,他在試圖…救他。
比紀淩自身反應更快的是他的淚腺,開了閘一樣的傾瀉而出,身子都在發抖。
“聽到我的話了嗎?”
黑暗中靠他很近的人再度問出這句話,紀淩沙啞着嗓音唱出他的詞,尾音輕顫,聲音都在打飄。
唱的糟糕極了。
可教他的那個人沒停,紀淩就啞着聲音努力唱下去。
他的排名靠後,輪到他的時候已經沒得選了,分到了最難的一首《潮水》。
隊友的排斥,打壓讓就實力低下的練習生舞台更加糟糕,紀淩的聲線好,他們就安排了最難的高音給他。
本該是最高潮的部分從c位拆出一部分,全分給了紀淩。
他們說,“紀淩你好好唱啊,這一部分可是c位的part,等于讓你輪c了一次。”
“紀淩你破音了,你能不能好好練,到你之前都好好的,我們組不會因為你拿不到好成績吧。”
“又破音了,這次還沒唱上去,初舞台葉洺導師不是還誇你聲線不錯麼,就這啊…好煩,為什麼要跟他一組。”
“這種實力還沒一輪遊嗎?歌難唱就算了,還拖着一個豬隊友,什麼運氣啊讓我遇見他,這次鐵定要被淘汰了。”
“靠太子爺混到這了呗,咱們是淘汰了,他還能去蹭鏡頭,怎麼就這麼不公平。”
那些私底下的話曾讓紀淩崩潰無數次,每次一唱到高潮,他就怎麼也上不去,讓他開始畏懼、害怕。
就在他快要破音放棄的時候有道不同于他的聲線引領着他前進,為他墊着音,一層比一層高的音升起。
紀淩恍惚間覺得身後有一雙無形的手在推着他前進。
勢無可擋,所向披靡,看着淩厲卻割不傷他。
然後下一秒,他所腦補出來的所向披靡化為烏有——謝容破音了。
在最高點,忽然停滞住卡出破碎的音節。
紀淩懵懵地望着太子爺微紅的耳根,他兇着眉,有點小丢人似的啧了聲,“看到沒?誰都會破音,這有什麼可怕的?”
“我還能唱下一次。”
太子爺說,“再來,你好歹也是盛天的人,别給我丢臉了。”
紀淩聽着聽着,忽然再次哭了起來,聲腔都含着破碎的音,他胡亂的點頭,邊哭邊唱,漏風的胸口好像被什麼東西一點一點填上。
這一次,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哭。
紀淩不知道他唱了幾次,隻記得樓道裡有他破音的聲音,也有謝容破音的聲音。
此起彼伏,着實算不上好聽。
但他記得的最後一句話是謝容用沙啞得不成調的聲音告訴他。
“沒有人哭是為了解決問題,哭完你就給我接着唱。”
“就算難聽,也給我繼續唱下去。”
他同樣堅定的用沙啞的音調應下,“嗯。”
*
謝容頂着沙啞的嗓子結束教學已經是淩晨三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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