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氣得傅涼狠狠踹了兩下門闆。
幸好這回老管家沒有放迷煙之類的東西進屋子,傅涼轉身到處翻箱倒櫃,他想過用闆凳砸開門窗,但這樣動靜太大肯定會吸引老管家過來。
當天色越來越亮,傅涼無力地托腮坐在圓桌時,他透過照進來的一束陽光看到床帳後面窗棂的輪廓。
傅涼立即跑過去,徒手用力撕開靠牆的帷帳,裡面果然有窗戶,他興奮地取下插銷推開窗棂,外面卻是一條河。
第70章癡情忠犬瘋侍衛VS浪蕩渣王爺(37)
他打量了河流四周,發現這段就是屬于他現在所居住的别苑,但根據觀察水流方向和流速,這條河應該連通了城内的護城河,将城内的水引入别苑河曲。
所以,隻要他順着河流就能進城……如果他目前在城外的話。
傅涼沒空想太多,為避免跳水的動靜太大引起老管家的注意,他将床單和帷帳連接結成繩從窗口放下,順着布繩慢慢下滑,最後藏進水裡。
在水中能看見的東西極其有限,他憑着感覺順水遊泳,不到半個時辰就遊進了汴梁城裡。
這會兒還不到午時,他爬上岸時已精疲力竭,而且渾身濕透黏膩得惡心,衣服鞋子裡全是河水以及水草等東西,他虛脫地躺在岸邊石階上休息,不甚明媚的太陽灑在他身上,那微不足道的溫暖并不能抵消他此刻的寒冷。
而且得到了丁點溫暖後就忍不住奢求更多,河水實在是太冷了。
傅涼擡手撫了撫額頭,額頭微微發燙。
“這位公子,你沒事嗎?為何從河裡上來?”一個頭戴鬥笠身披蓑衣的老船夫蹲在他身旁好心問道,“不如老頭兒幫你報官吧?”
傅涼并不知道如今汴梁局勢怎樣,不敢輕易見官,又尤其是京兆府尹。
“不用。”他搖了搖頭,撐着地面站起身,“我沒事,隻是……不小心掉進河罷了,我知道怎麼回家,多謝關心。”
傅涼強撐着身子步上石階,老翁不放心地追上他:“公子,你真沒事嗎?好歹也換身衣裳啊。”
“我家就在附近。”傅涼匆匆告辭老翁。
他失蹤這件事鬧得挺大,太後不可能沒有動作,傅涼踩着濕漉漉的鞋子,盡快往皇城方向去。
走了一個多時辰,他刻意避開了正南門,繞到西邊時很幸運地碰見了太後寝宮的太監李公公,李公公趕緊上前扶住他:
“殿下,老奴可算是找到您了,你失蹤這幾日,太後愁得頭發都白了啊。”
李公公眼含淚光,額上的皺紋慈祥溫暖,傅涼終于放心地松了口氣,勾唇笑了笑,突然眼前一黑就暈倒在他身邊。
“殿下、殿下。”李公公焦急喊道。
這是傅涼在昏迷前最後聽到的聲音。
他發燒了,而且燒得很嚴重。
太後的寝宮燈火輝煌,他在昏迷不醒時就已經被宮女喂下一碗藥,朦朦胧胧醒來時已是晚上。
他換了身幹燥舒服的亵衣,身子也很清爽,透過一層明黃色的薄紗床帳,見到殿上的宮女太監低眉順眼地依序守在他的床榻旁,但太後卻不在。
傅涼正納悶時,就聽到「金枝玉葉」四聯屏風外傳出太後冰冷高傲的聲音。
太後拒絕道:“不行,甯王病重發燒,現在尚未清醒,穆大将軍還是請回吧……哀家知道你擔心珊珊的安危,哀家又何嘗不是?
他倆失蹤一事過于蹊跷,李公公今日在皇城外遇到甯王時,他渾身濕透異常狼狽。
甯王身嬌體貴,哀家實在難以想象他這幾日經曆了什麼,容他醒來,哀家自然會問清楚,若是從中知道了珊珊的線索,哀家定會第一時間通知大将軍。”
在太後的強勢迂回下,穆大将軍終于悻悻離開。
太後回到内殿,拉開床帏縫隙坐在床邊,驚喜地發現傅涼已經醒了。
李公公說得沒錯,太後這些日子蒼老了太多,發絲肉眼可見地白了不少,臉上皺紋也多了好多條。
傅涼頓時有些過意不去,但他心裡最牽挂的還是秦慕,喜極而泣的太後尚未将到達嗓子眼的關心說出口,傅涼就先握住她的手着急道:“母後,兒臣要見皇兄,立刻。”
太後擡袖擦了擦眼淚,立即吩咐李公公去叫皇帝過來。
宮女上前拉開床帏,太後對傅涼恍然大悟道:“原來真是皇帝搞得鬼……阿涼,幸好你現在平安無事地回來了,母後一定為你做主……還有兩日就是七皇子的生日,不管他想幹什麼,母後一定不會讓他得逞。”
傅涼虛弱地握緊了她的手,心累地解釋道:“母後,不關皇兄的事,兒臣見他是想和他說說話,皇兄很好,母後也應該好好待他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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