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地是那曲鎮旁的那曲草原。丁恪和雷雷是沖着恰青賽馬會去的。無論從哪方面講,恰青賽馬會時的那曲是最為喜慶熱鬧,也是最美麗的。賽馬節之前,方圓幾百公裡各鄉各地的牧民們便帶着帳篷,身着豔麗的服裝,佩戴齊各自最值得炫耀的珠寶飾物,于花海似的草原中一路踏歌而來。一座座帳篷一夜之間便擠滿了那曲賽馬會場四周,直至連成一片蔚為壯觀的“城市”。
丁恪并不是一個單純的遊客,他也是賽手,和他們一起到那曲的還有他的坐騎——“神雷”。陳絨第一次見到神雷的時候就喜歡上了這匹黑色的駿馬。它是一匹年輕漂亮的公馬,丁恪談到它時,眼睛裡總是毫不克制地流露出對它的喜愛。草原上的男人都是愛馬的,馬是他們最忠誠的朋友,神雷就是丁恪最好的朋友和戰友。
到了賽馬節的會場,丁丁立刻高興起來,她的情緒就像草原上的流雲一樣變化無端。
丁丁拉着雷雷到處張望着,興奮得像個孩子,她大聲地對陳絨說:“這真是個戀愛的季節,浪漫極了!”
陳絨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多美麗的藏族女人,年輕的少女穿着華麗昂貴的藏袍,頭上、頸上、手上、腰上到處挂滿了飾品,走起路來丁當做響。每當一群美麗的少女從藏族漢子們的面前飄然而過時,都會引起一陣小小的騷動。藏族的男人熱情而開放,他們絲毫不加掩飾對愛情的向往。在熱鬧非凡的恰青賽馬會上,整個羌塘草原的骁勇與彪悍完完全全地展現在白雲和藍天之下,那像珍珠一樣撒落在草原上的頂頂帳篷,那像金子般清脆亮麗的陣陣歌聲,以及格薩爾傳說與現代流行歌曲融洽相伴的種種和諧,讓陳絨如癡如醉。
丁恪沒有丁丁他們這種閑情雅緻,他和一群藏族賽手正做着比賽前的最後準備。
丁恪這時也換上了藏袍,顯得更加的英姿勃發,神雷也是披紅挂彩,他們看起來簡直就是一對完美的組合。雷雷大聲喊着爸爸,陳絨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場面,看着場上的丁恪虔誠地繞着巨大的焚香台轉圈,接受德高望重的喇嘛的祝福……陳絨覺得眼前這情景似曾相識,那是在夢裡,在少女時期五彩斑斓的夢裡,而丁恪就是夢中那位騎着駿馬的王子。
天黑下來,丁恪在帳篷外燃起了篝火,和牧民們一起吃羊肉,喝酒,聊得熱火朝天。陳絨吃了一些就飽了,還生平第一次喝了白酒,很烈的青稞酒,喝下去嗓子立刻像火燒了一樣,開始咳嗽起來,旁邊的人看到都哈哈大笑。
陳絨離開人群,一個人走遠了一些。草原上的天好像很低,又好像很高,星星看起來就像在眼前一樣,仿佛一伸手就能觸到。陳絨坐在草地上,聽着不知名的小蟲子叫着,覺得幸福極了。
丁丁也跟着她走到了帳篷後面。此時的丁丁穿着漂亮的鑲着花邊的藏族裙子,走到她跟前,眼睛清澈得像草原的夜空,甜甜地沖她笑:“小絨,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
夜裡,陳絨和丁丁睡在一張毯子上,雷雷和丁恪睡在旁邊的氈子上。當陳絨轉過身去,正好和丁恪的目光交錯,丁恪注視着她,沒有躲閃,陳絨卻心虛了,又轉過身去,心裡亂糟糟的,不知何時才睡着。
第二天,陳絨終于有了親自騎上神雷的機會。雷雷迫不及待地想騎上駿馬去過過瘾,早上一起來就拉着丁恪來馬廄。丁恪給雷雷挑了一匹小棗紅馬,把雷雷扶上馬背後一拍馬肚,雷雷就和小馬駒一起奔上了草原。陳絨有些不放心,叮囑丁恪跟上去,丁恪卻輕聲而有力地說:“草原上的孩子生下來就會騎馬。”
丁恪看了看陳絨問:“你不騎馬嗎?”陳絨有些遲疑,但她還是點點頭。
他幫她上馬,陳絨扶着他的肩膀坐到神雷背上,看起來好像很穩,可是神雷一走,還是覺得有些搖晃。丁恪看着她戰戰兢兢的樣子,笑了起來:“和雷雷一樣,去草原上奔馳吧!”可是,陳絨是不敢騎馬的,丁恪卻在這時把腳放到馬镫子上,輕輕一踮,就整個人上了馬,坐在了她的身後。陳絨驚呼一聲,丁恪笑了起來,揚起了馬鞭。馬立刻在草原上飛快地跑起來,随着陳絨的大呼小叫,神雷越跑越歡。
丁恪終于勒住馬,神雷漸漸地放慢了步子,緩緩地在草原上走着。陳絨斜倚着丁恪,心底裡竟想起了古裝武俠片中的鏡頭,要是能這樣騎着馬浪迹江湖,真的也很好啊。
下了馬,丁丁有些不服氣,她沖着陳絨打量着,故意向丁恪撒嬌:“我說丁團長,你也太過分了,你這神雷可是碰都不讓我碰的,既然你讓小絨騎了,就得讓我也騎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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