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梁姐的屍體時,季寒川停下了腳步,神情悲傷。
「羅森,你幫我把她帶出去」。
羅森應了一聲,蹲下想要背起梁姐。
“淩菲……”
淩菲轉過頭,看見羌蕪神色怪異的看着她。
「怎麼了」?
「你還記不記得我給你說過,紅菩樹是長在哪裡」?
一邊的祁骁有些無語,「我覺得,現在不是一個聊天回憶的好時機」。
羌蕪沒理他,定定的看着前面。
“記得啊”,淩菲順着羌蕪的目光看過去,“你說過是長在時空之門之間……”
一瞬間她愣住了,嘴裡的話也沒有說完。
羌蕪看過去的前方,有一株鮮豔的,曼沙珠華。
「怎麼會」?
淩菲喃喃出聲。
怎麼會在這個時候。
“淩菲……”
羌蕪又叫了她一聲。
隻有她和郁瑾羌蕪知道其中的意思,郁瑾看着她沒有出聲。
淩菲的大腦一片空白,季寒川握緊她的手問她,「怎麼了嗎」?
淩菲轉頭看着他,季寒川的體力應該已經到了上限了,他臉色蒼白,虛弱的站着,好像随時都能倒下去一樣。
“季寒川……”
淩菲呆滞的叫了他一聲。
她現在該怎麼辦,一邊是她日夜思念的外婆,而另一邊,是她愛的季寒川。
命運怎麼這麼捉弄人,她選擇過一次,絕望過一次,她現在想認真的和季寒川在一起了,可是又要讓她再選擇一次。
突然一束白光從洞頂傾瀉而下,所有人都被它吸引住了。
「淩菲」,郁瑾開口,他看的出她的糾結猶豫。
「這是你最後的機會了,你想清楚」。
「什麼最後的機會」?
季寒川看着面前低下頭閉着眼睛的淩菲。
“呼……”淩菲擡起頭,面色痛苦的看着他。
“季寒川,我……”
她哽咽着說不出話,有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什麼意思?菲菲,什麼意思」?
他握着他的手更緊,雙眼通紅。
「你要走了嗎?你要離開我了嗎」?
“你說過你不會離開我的”,季寒川渾身顫抖,「你走了,我活下來的意義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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