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清澄笑一下。
祝遙老老實實說:“謝謝叔叔。”
四人聊起天來,祝遙就發現曲清澄的父母都是親切而好涵養的人,一點點南方口音、溫和的聲調,都在印證曲清澄的成長軌迹。
曲清澄坐在一邊,手裡捧着茉莉花茶的白瓷小盞,白色的霧氣就從她同樣白皙的指間袅袅飄出來。
曲媽媽格外喜歡祝遙的樣子,聊着聊着就把祝遙受傷的手拉起來:“我看看。”
祝遙趕緊說:“沒什麼大事。”
細細交代了一些養護事項後,曲媽媽又說:“清清,你要不要彈一曲古琴給小祝聽?”
在一旁翻字帖的曲爸爸來了興緻:“正好,聽聽你手生了沒。”
曲清澄猶豫了一下,抿嘴笑道:“好啊。”
******
看着曲清澄把古琴搬出來的時候,祝遙手裡捏着一枚曲媽媽遞過來的枇杷。
這個季節還有枇杷嗎?祝遙以前都不知道。可這會兒她手裡就有,曲媽媽剝了皮遞過來的,黃澄澄的果肉嬌着嫩着,在白熾燈的照射下豐潤可愛。
祝遙怕過分飽滿的汁水滴在地闆上,應該及時低頭去吃的,可又不想錯過曲清澄搬古琴的每一個細節——
她腳步輕移。
她拂一拂飄飄的白色長裙,在紅木圓凳上坐下。
她伸出白淨纖長的手指。
手指跟伏羲式的古琴極為相稱。曲爸爸在一旁輕聲說:“這把琴過得去,用的是古廟裡懸鐘的木。”
祝遙捏着枇杷,眼鏡都不眨的盯着曲清澄——
她高山流水。她渴覓知音。她把那些小賣部因不通風而泛潮的歲月、被臭美女生悄悄改短的裙擺、帶着耳機一圈圈走過的夜晚操場,變成流淌的音符,從指間洩露。
從此那些庸碌的無為的瑣碎的日常,變成了月光,變成了星塵,變成了絕對意義上的單純的美。
祝遙在那之前從沒聽過古琴,她甚至連古琴有七根弦都不知道。
直到今晚她坐在這裡,看着曲清澄一曲撫畢,擡手推一推鼻梁上滑下的眼鏡。
曲爸爸笑着問祝遙:“怎麼樣?”
祝遙發自内心的說:“很好啊。”
好,很好,太好了。找不到更多的形容詞,來形容有多好了。
為什麼人在内心震撼的時候,反而往往處于失語的狀态?那些迫切想在心中找到、在舌尖吐露的華麗詞藻,都跑到哪裡去了?
是因為自己平時做作業不認真嗎?是因為自己平時背古詩詞總走神嗎?
曲清澄說;“哪兒有那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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