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獨身子女的她沒盡到應該有的責任義務。
看着年紀漸衰的父母,林也鼻子有些酸了。
“你想接下來留在哪?”父母的詢問總是小心翼翼。
雖然沒說,但是林也可以看出來他們倆眼睛裡略帶卑微,略帶希冀的光芒。
以前林也是搖擺不定的,此刻有一種力量讓她堅定下來,“爸媽,我想回來。”
“那好,我和你媽讨論過了,如果你回來的話,最好就進公家的單位,别去私家的,怕你受欺負。”林父面露喜色。
“你舅舅就在附一醫,你要不去那實習看看?還有個人可以照看着你,我們也放心。”林母馬上接話。
“沒事,你要是去别的單位也行,我們尊重你的選擇。”林父解釋道。
林也揚起嘴角微笑,“好,我正愁沒地方去。”
林也看出來了,父母那些難言的深沉的愛。小時候她走丢差點被拐賣的事件讓二老特别内疚後怕,林也知道他們内心深處一直放不下她,都希望她能留在身邊,但是又生怕限制了她的發展,所以從不主動開口提要求。
舅舅看她大學學的是新聞專業,建議她到宣傳統戰科。報名編制考試後,林也在家準備了一個多月,成功上岸。這幾年,事業編制的熱度好像從未減少過,一醫是市裡最好的醫院,在全省甚至全國也排得上号,所以自然是熱門中的熱門。可以說林也通過考試和面試不僅有努力的成份也有運氣的因素,林也後來看了數據,與她同期競争這個崗位的有四十多位。
她心想,還是需要感謝自己在學校裡的積累,身經百考,百戰不殆,尤其要感謝那些年期末從來不劃重點的專業課老師,謝謝他們,不然就沒有今天。
一個普普通通的周一,林也入職,學生時代她最喜歡的是周五晚上,最害怕的就是周一。但是今天是實習第一天,到全新的環境中,她還是非常興奮的。一醫離她家不遠,公交車隻要15分鐘,8點到位,還有時間空出來在家吃頓早餐。
“媽,我走啦。”惬意地吃完早餐,林也拎起包就準備出門。
然後就被林母叫住,“待會我和你舅舅說說,讓他去你們科室看看?”
“不用了媽,别麻煩舅舅了,沒必要的。”
林也心裡并不想讓她的舅舅“照顧”她,她是憑借自己努力走正常流程進來的,多了的這層關系很就容易就成為一個碎嘴的話柄,三言兩語就把她的付出抹得一幹二淨。在這個發言成本極低,浮躁喧嚣的當下,流言四起成為常态,但是人們卻往往隻相信自己願意相信的,而不論背後真相如何。
她想要的是一個正常安穩的工作環境,不想和同事存有芥蒂也不想被領導關注。
前面二十多年,她來一醫的次數屈指可數,因為身體還算健康,隻是小病偶發。醫院的大樓是這幾年新建的,大廳走廊明亮寬敞,沒有印象裡醫院沉悶肅穆的感覺。這次是以職工的身份來醫院,是完全不同的體驗。
本來林也正沉浸在自己新奇的體驗中,突然側邊一陣喧鬧。
“讓一讓!讓一讓!”一行人圍着一輛移動擔架床火速從這邊經過,站在附近的人群馬上自動退讓,擔架床的小輪子轉速很快,讓林也想起了動畫裡的風火輪。擔架床在一群身着白大褂和深綠手術服的醫護人員護送着,在這一群白色綠色包圍的視野中,她隻從擔架床的護欄處看到一直垂着的手,是一隻被血迹與泥污覆蓋的手。很快他們進入了急診的搶救室,一推進去門就馬上關閉,門框上部的紅色标識燈亮起來。從大門進來到進搶救室,這一過程總共隻有十幾秒。
邊上一些零散的人群彙聚起來了,“是連夜開車疲勞駕駛,在這邊上的高速,車子都稀巴爛……”林也聽到停駐的人說着。
不一會人群散去,急診門口恢複原來的秩序,仿佛剛剛那一場生死搶救沒有發生。
林也看了眼表,匆匆往電梯走去。
行政後勤崗的員工都在頂樓,一樓到二十樓分布了各個病區,林也乘坐的是公共電梯,一路上進進出出很多人,有病患,有家屬,有護工,有醫護……神色各異,形色匆匆,林也覺得自己今天才是真正邁出學校那座象牙塔,真正開始進入社會了。
出了電梯,左走就看到有兩扇相對的門,林也看到宣統科的辦公室是在A區,嘀了卡進去之後發現這是一條很長的走廊,走廊的盡頭是一個巨大的落地窗,清晨的陽光正透過玻璃揮灑它的光輝。
林也走了一段距離,在2121的門牌口停下,是宣統科的辦公室。
敲門之後,開門的是一個短發朝天的年輕男生,一雙單眼皮有韓式的味道,眉毛很濃,和年畫上“虎頭虎腦”的男孩形象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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