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溫暖濕潤的叢林,阿基裡塔斯索性扔掉了羊皮衣,而托阿魯和幾個巴優納特人揮着烏坎那斯彎刀,在前面為大家開辟道路。
稠密樹葉遮擋下隻有絲絲陽光穿過縫隙,悶熱的水汽和蚊蟲讓亞赫拉滿頭是汗,脖子的傷口也被汗水蟄得火辣辣的疼。
赫斯從族人腰裡取了些蛙油,又拽下些龍血鬥和胡椒葉嚼成糊狀,想要抹在亞赫拉脖子傷口上道,“你要不想潰爛而死就讓我給你塗。”
但亞赫拉奮力掙紮大罵,被赫斯掐着脖子舉到雙腳離地,在空中窒息地用腳亂踢。
赫斯用拇指稍稍施力按壓亞赫拉脖頸道,“你該睡會兒了!”
旋即亞赫拉不再撲騰地暈厥過去,随後被慢慢放在地上塗上藥物。
阿基裡塔斯看了看一動不動的亞赫拉,怯怯問道,“她死了嗎?”
赫斯将亞赫拉扛在肩膀上,默不作聲地繼續往前走。
阿基裡塔斯從布袋扣出鹽舔了舔,在赫斯身後不停追問道,“赫斯,你剛才那個叫什麼,你什麼時候學會的?”
赫斯不耐煩地停住腳步,眼睛閃過絲幽光回頭冷冷道,“你想試試嗎?”
“好呀!”阿基裡塔斯居然興奮地伸長脖子。
赫斯停頓片刻,頓時無奈地放下擡起的手準備繼續向前。
“嘩啦嘩啦!”樹叢中突然響起樹枝被折斷的聲音,人們急忙扔掉扛着的布袋拔出随身武器,赫斯左右看看,發現密林周圍出現上百名渾身刺青的巴優納特人正舉着長矛,盯着自己和行進中的族人。
托阿魯剛舉起彎刀,卻被幾個巴優納特人快步上前用長矛頂住了脖子。
一名高大健壯,光光腦袋上斜留着處碗蓋長發的年輕巴優納特人走上前,撇着嘴角來到赫斯面前,眼神陰兀地問道,“你們是誰?”
赫斯看着這個比自己高出一頭,顴骨高聳、醉酒般眼神迷離的巴優納特年輕人,嗓音嘶啞道,“沼澤人!”
而這名年輕的巴優納特人瞪着凸起的眼球,緩緩将手中帶鋸齒的獵刀抵住赫斯胸口,冷笑道,“我是帕庫巴的兒子科莫多尼,你聽說過我嗎?”
旁邊的阿基裡塔斯手握魚骨刀剛想上前,卻被赫斯一把擋了回去。
同樣滿身刺青的巴優納特人科馬恩忙走上前,指着赫斯向科莫多尼道,“尊敬的巴哈之子,我們是從厄姆尼人的馬蹄、利箭下逃回來的,這個人救了我們多次,他隻想回到尹更斯湖!”
科莫多尼擡手推開科馬恩陰笑着道,“叛徒科馬恩,你居然還能回來,待會兒你就能和你的家人團聚了!”
科馬恩頓時臉色煞白地上前逼問道,“你們把我的家人怎麼了?”
科莫多尼頓時惱怒地一把抓住科馬恩頭發,用力扯到自己面前口噴唾沫地壓低聲音道,“敢反抗我的人沒有一個能痛快的”說着用力推開瞪眼發呆的科馬恩,随即詭笑地看着赫斯臉上的彎月型傷疤,陰笑着道,“你臉上的疤痕真好看,我還聽說離臉上有彎月傷疤的魯姆圖人遠點,是這樣嗎?”說完用刀尖深深刺進赫斯肩頭肌膚,慢慢劃着弧形似乎想要剜出塊肉。
周圍的喬瑪族人憤怒地剛想反抗,卻被這群巴優納特叢林看守人用鋒利的長矛逼在一邊。
被幾個巴優納特叢林看守用木棍枷套住脖子壓跪在地的科馬恩眼珠通紅怒道,“你放了他!”
科莫多尼猛地向後一撇,握着獵刀剛要轉身。
肩頭扛着亞赫拉的赫斯冷笑着大聲道,“你想要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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