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陽啞口無言,陸家的證物本不該存在此處的……是他那日同錢少爺提過一句後,怕陸泛找了其他人取出,特意瞞過他人使手段放在這裡、等着錢少爺吩咐的。
沒想到啊……終究是害人害己。隻恨他當初将痕迹掃得太幹淨、如今便是想辯駁也拿不出證據來。
周文陽失魂落魄地走了出去,站在門外半晌、終究是不甘心就這麼被清算。
咬了咬牙,他令府中小厮驅車趕往琢琇書院……換個由頭把自己從這件事摘清楚、再告訴陸小少爺證物的消息,就算是偷,他也可以将賬本偷出來!
*
午間休息時,陸泛随着人群走出書院,剛出書院門便被一個低眉順眼、姿态恭敬的小厮攔住了:“陸少爺,不知您這會兒可否得空?我家老爺有意相邀、想同您說一些事情。”
隻一個照面,陸泛便認出他是上次跟在周文陽身邊的那個小厮,聞言隻微揚眉梢,語氣清淡地反問了一句:“哦?”
那小厮不複上次的趾高氣揚,小心笑道“我家老爺姓周,在大理寺供職,陸少爺可還記得?”
“自然是記得的。”陸泛輕聲一笑,“不知周寺丞尋我有何事?”
“算不得什麼大事。”小厮拱了下手,“是有關陸老爺留下來的一些手稿之類的東西,我家老爺問陸公子可有興趣取回?”
聽得這話,陸泛倒是微怔了一下,想起了前幾日來曆莫名的賬本。他确實心中有疑問,思索一瞬後便對那小厮說:“前面帶路吧。”
再次見到周文陽時,他便不再拿腔作勢、端起官老爺的架子了,見了陸泛便笑容滿面地迎了上來,口中道:“陸小少爺最近可好?”
陸泛見他反應心中微哂,明白他定是有求而來,雖然不太明白如今的自己還有什麼可圖的,但面上仍是淡淡笑道:“周寺丞客氣。”
周文陽将他的反應仔細在心頭滾了幾遍、仍是摸不出他究竟知道了多少、又是個什麼态度,隻得拐彎抹角地試探着。
陸泛聽了一會兒便明白過來,不再同他兜圈子:“周寺丞有什麼話可以直接說。”
周文陽便作勢深深歎了一口氣,憂慮道:“兩日前的夜裡,有賊人深夜闖了大理寺。”
兩日前的夜裡?陸泛神情微凝,不正是有人将陸家賬本交給他的前一夜嗎?那人是特意去找陸家證物的嗎?會是什麼人?
心中念頭經轉,陸泛面上卻隻不動聲色,順着周文陽的話閑聊一般問道:“哦?衙内可有丢失什麼卷宗證物?查出是何人所為了嗎?”
“怪就怪在這裡。”周文陽輕拍腦袋,語氣稀奇,“這人費了那麼大功夫探查地形、避開守衛進了大理寺、偏偏什麼也不曾取走。難不成隻是去遛個彎兒不成?”
說到這裡,又試探着問陸泛:“陸小少爺覺得呢?”
“漣之不知。”陸泛溫和一笑,“确定是什麼也不曾丢失嗎?也許會是什麼未曾按類規整好的、或是亟待磨滅的證據。”
他唇邊笑意溫和,眸色卻是隐帶鋒芒:“周寺丞說呢?”
“也許、也許。”周文陽幹笑兩聲、急忙打了圓場,“說不準是手下人清點時疏忽了,沒有好好核對,我回去得好好說一說他們。不過……陸小少爺,陸家的東西我還好好給你放着呢。”
陸泛聽他話裡話外皆是在試探他對陸父所留下證物的态度,難道……周文陽懷疑自己就是夜闖大理寺那人?
想來也是,陸老爺是直臣、向來不結黨營私,便是同指點過的學子亦是交往不密。贛州水患之後,陛下震怒、偌大朝堂之上少有人敢提起這樁案子。
估計除了自己,再沒有人執着于還陸家一個清白……不,不對!
陸泛瞳孔驟縮、幾乎是有些急迫地問道:“那夜裡可有調動弓弩利劍,夜闖大理寺之人可有受傷?”
周文陽不料他突然變了臉色,愣了一瞬後在他轉向淩厲的目光中下意識答道:“沒能活捉那賊人,調用了弓箭,箭少了兩支。一支找到了,一隻至今仍未尋到,大約是射中了那賊人。”
果然……陸泛苦笑了一下,之前怎麼沒有想到,除了他之外,還有一個楚窈。
難怪前日裡見她時,她面色那樣蒼白。
“诶陸小少爺……”周文陽見他起身欲走,急忙出聲阻攔,“我還有話……”
“不必再說了。”陸泛半側過頭看他,聲音清淡微涼,“我不知周寺丞是為何找我,現在另有要事、也不想再知道。”
“況且,我如今人微言輕,确實沒什麼可以幫到周寺丞。告辭。”
說罷不再看周文陽反應,掀簾有些急迫地朝護國公府而去。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女帝問他今天沒有爆兵吧 我跟你說,斬三屍不是這麼斬的 合/歡宗倒閉後 掉馬後我翻車了(戀綜) 花式熱搜[娛樂圈] 要命小病嬌(女尊) 霸道女冠 她沒安好心 快穿之玩轉炮灰 真靈獸心 魔龍她和公主he了 穿成炮灰後和女主相愛相殺+番外 谛靈錄 當沙雕誤入狗血總裁文[快穿] 套路我後鬼帝非要我負責 系統坑我崩壞女主(末世)+番外 聽說第一佛子想和我談戀愛 等等,你們聽我說,我是冤枉的 舔人就變強,仙子太多遭不住了! 彈幕說反派可以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