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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呈天閉了閉眼，擡起手來把他嘴邊的唾液抹去，範澌盯着他的動作，像是在思考，然後覺得有點困惑，接着又被李呈天那心髒位置熱烈的跳動吸引了過去。他很認真地摸上李呈天的左胸，仔細地摸了摸，然後擡起眼，用一種平穩中帶點肯定的聲音說：&ldo;你有顆很好很漂亮的心髒。&rdo;李呈天知道他是在贊美他，他非常确定，所以，他稍帶點疲憊地說：&ldo;謝謝。&rdo;&ldo;不用客氣。&rdo;少年臉的大男人很有禮貌地漫不經心地回道，又被他的骨架吸引了過去，一個手指一個手指地按了下去……李呈天捉住他不停摸索的手，很誠懇地說：&ldo;我想我不能再來一次。&rdo;他在強烈麻醉劑醒來後又經曆過那麼一次瘋狂的運動，他不确定他有體力再來一次。範澌看了看他的臉，先是不明白，不過看着李呈天那雙像是在剛才那時帶點昏沉的一模一樣的眼睛，再看看他那裡的半翹起，點頭，很平淡地用一種評價的語調說：&ldo;看起來是不行了。&rdo;話說得……真是對一個男人的侮辱，尤其是對像一個李呈天這樣的一個精力，體力都是佼佼者中的人來說，更不啻是種天大的侮辱。李呈天用雙蓋住眼睛，呻吟了一聲，盡量不讓自己去在乎這句話的意思，他今天受的刺激已經夠了……太夠了，夠得無法再跟範澌這種人計較什麼。他也不想再來一次，推開範澌，去翻櫃子。範澌看了他一眼，不解，但也不再管那麼多，赤裸着身子很坦然地走到之前的試管面前，放在檢測儀下檢查結果。他的那裡，跟血絲順着腿流下，他像是什麼也沒覺得，隻是低了頭把眼睛看向鏡片處……李呈天找到消炎藥，回頭看到此景，撫着自己的額頭站立了幾秒，甩了甩頭，才走了過來。他把藥瓶跟棉簽放下，淡定地說：&ldo;我幫你處理下後面。&rdo;範澌&ldo;嗯&rdo;了一聲，不知道是不是應允。李呈天當作他已答應，拿過棉簽就要插入時，被範澌反手住，随即他的腿有力地伸向他……李呈天反射性後退一步，躲過那猛烈的一腳。範澌有點不高興，&ldo;我在做事。&rdo;他指了指左邊門，&ldo;你去那裡，等會我……&rdo;他像是想到什麼，覺得不太好，但馬上接着說：&ldo;等會我來解剖你。&rdo;他不高興地說完，回過身又接着做他的試驗去了。李呈天站在那裡，先是沉默了幾秒，而後，無奈地笑。這是一個不在正常空間裡的天才，又能指望他什麼？指望他的正常反應，在剛才的事情發生之後？李呈天笑了笑，伸出手，用手法制止了範澌有可能的反彈，在他耳邊用一種堅決的語調說：&ldo;要消炎。&rdo;話一語，沾了消炎藥的棉簽伸進去了範澌的後面。範澌回頭，看着他，眼睛不悅又帶着一絲不解。十五對于範澌來說，這個世上，最可愛的人是死人，最可愛的東西就是屍體。他不讨厭李呈天，甚至有一點喜歡。他覺得如果解剖他，他會感到更高興。他的身體很捧，心髒非常強壯，連那裡都看起來非常的有力道。範澌覺得他這次帶來的東西很有趣，有趣得他想馬上動手，他的手癢癢了。李呈天坐在解剖台的椅子上，深吸了口氣，問他：&ldo;你喜歡剛才的事嗎？&rdo;範澌把刀具一一罷好，點了點頭，說：&ldo;很不錯的試驗。&rdo;随後遲疑了一下自言自語地說：&ldo;難怪他這麼喜歡。&rdo;李呈天忍住沒有問那個&ldo;他&rdo;是誰，他得用他的方式來解救自己。&ldo;你以後還會找人這麼做麼？&rdo;範澌身上隻着一件李呈天的襯衫，穿在他身上顯得像個偷穿成年人衣服的未成年的少年，他點了點頭：&ldo;很有趣，要試驗。&rdo;&ldo;你會找誰做？&rdo;李呈天笑笑，走過來替他準備器材。範澌亮了亮眼，低垂着眼，不再說話。李呈天看了一眼，在心裡歎氣，果真有那麼一個人是嗎？看來，他想把自己&ldo;物盡其用&rdo;的方法不管用。&ldo;你解剖了我，會有更多的人來找你。&rdo;李呈天微笑着跟他說，把一把精巧的小手術刀遞給他讓他放到正确的位置。範澌停手，說：&ldo;你很不錯。&rdo;他擡起眼，靜靜地說：&ldo;你很危險，你得消失。&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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