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興慶城。
昌陽河的河水蜿蜒而來,在夜色下,河流宛如一條錦繡的絲帶,細碎的波濤就是上面的流紋。
月色如洗,給這條絲帶抹上一層朦胧霧氣。
昌陽河之上,一盞盞的蓮花燈随着水流飄散,點綴在河水裡。文人雅客們的小船舫上燈火鼎盛,不時有笑談聲散出,從船舫的薄紙窗戶外還能夠依稀看見有美人起舞,觥籌交錯的夜宴場景。
這就是夜晚的興慶,魔幻,美麗,而浮躁。
昌陽河邊,蟬鳴聲有些稀薄,反而顯得波濤聲更加有力。
餘芹在路上低頭走着,默不作聲。她似乎對徐懷谷今天的所作所為都有些害怕,都沒怎麼和徐懷谷講話。
徐懷谷也不作解釋。實際上,他也不知道為何當時他為何會做出那麼冰冷的事情,連語氣都是那樣冷漠。
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是受到這把劍的劍意的影響。
劍意與人心合一,人心與劍意不分你我,的确會帶來這樣心境上的改變。
雖然今天那件事是徐懷谷幫餘芹出頭,才會惹出後來的事,但餘芹非但沒有感受到暖意,反而感覺徐懷谷是那麼的陌生,那麼的讓人疏遠。
餘芹心裡有些害怕。
徐懷谷看着她苦惱的模樣,心裡有些愧疚。他說:“今天的事是我有些過頭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那樣,就是感覺冥冥中有一種牽動,就指示我去那樣做了。”
餘芹垂下頭,說:“我隻是有點害怕……你當時的樣子,真的很可怕,很陌生,讓我不敢親近。離開了河谷,我就真的隻有你了,我害怕你哪一天就真的離我越來越遠……那時候,我該怎麼辦?”
夜風拂過,卷起餘芹的發梢。
徐懷谷把她的發梢挽好,笑着說:“怎麼可能,我說了要照顧好你一輩子,就會說到做到,那一天就永遠也不會發生。”
餘芹突然想到了什麼,臉色有些驚慌,小心問道:“那……如果有一天,你死了呢?”
徐懷谷臉色變得有些僵硬。
餘芹焦急地繼續說:“就像今天那樣。如果你打不過那個人,被他殺死了怎麼辦?”
徐懷谷想了一會兒,便溫和笑了:“不要怕,我就算是死了,也必然會爬起來。用我手中的劍,保護好你。”
餘芹有些急:“不是這個……我是說,如果你死了,那豈不是要離開我?那你保不保護我又有什麼區别,我就算活着又有什麼意義呢?”
徐懷谷愣了一下,心裡有些動容。他說:“你知道鬼嗎?世界上其實是真的有鬼的,我曾經見過一隻。有人告訴我,隻要死去的時候執念夠深夠重,死後靈魂不會去地府,轉而徘徊在人間。如果哪一天我死了,那我到時候就要做鬼,賴在人間不走。”
餘芹将信将疑:“那鬼會死嗎?就算鬼不會消逝,但是人終究有一天會死去,那鬼孤零零一個人該怎麼辦?”
徐懷谷皺眉說:“這個……我還真不知道。隻要執念消去,鬼應該也就不存在了吧。”
餘芹想了一下,然後搖頭說:“不行不行,那我也要變成鬼,這樣就可以一直陪着另外一隻鬼了。”
徐懷谷有些寵溺地看了看她,嗔怪道:“淨瞎說。”
餘芹開心笑了起來,笑容比昌陽河面的璀璨燈火更明媚百倍。
……
夜晚的興慶城依舊活躍,似乎永遠不會睡去。
徐懷谷和餘芹終于走到了那座興慶城下,但他們犯了一個很嚴重的錯誤,那就是興慶在夜晚是不會對外開放的。面對着七八丈高的高聳城門和城門上的列隊士兵,他們隻好在城門外的一座小平地上簡陋地過了一夜,準備第二天再進城。
翌日清晨,徐懷谷帶着餘芹兩人站在了興慶城南門的城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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