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瀾清歎氣,而後苦笑道:“早知道,就該聽陛下的建議,随便派個人來就是了……對了,方才在大門口,看你臉色不太好,莫非你認識這莊子的主人?”
“不能算認識,不過有所耳聞罷了。”隔着屏風,顧妝成的聲音有些模糊,“放心吧,他不會對你做什麼的。”
蘇瀾清無語,他根本不擔心這一點好嗎?
說話間,顧妝成已經換了幹淨的衣服出來,随手将濕衣丢到一邊:“你也去換一身吧,這麼濕着,當心着涼。”
蘇瀾清點點頭,抱着衣服去換。就聽顧妝成繼續道,“明日我會想辦法出去一趟,我不在的時候,就麻煩你想辦法拖住這個莊子的主人了。”
蘇瀾清疑惑地問道:“好像你很怕這個主人啊?他到底是誰?”
顧妝成這次沉默了很久,直到蘇瀾清換好衣服站到他面前,他才輕輕歎了口氣,眼睛落到窗外的大雨上:“他姓管,你見了他,喚一聲「先生」就夠了。其他的……你最好不要知道。”
蘇瀾清是個沒多少好奇心的人,他深谙「好奇心害死貓」的道理,見顧妝成不願多說,也會意地不再追問:“好吧。不過你好像真的很怕他啊……你沒事嗎?”
顧妝成搖搖頭,疲憊地捏捏鼻梁:“沒事。我先去睡一會兒,待會兒若是有人問起來,就實話實說。晚上我守夜。”
蘇瀾清詫異地瞪大眼,但一看對方青白的臉色,想說的話又咽了回去:“行吧……”
顧妝成不再去看他探究的眼神,腳步有些踉跄地朝床走去,然後一頭栽倒下去,床上的被子被他随手扯着蓋在身上,團成一團。
蘇瀾清覺得有點好笑,又想起什麼,匆匆起身去找自己的副将了。
——
“你果然來了。”披着白色貂裘的男人微微一笑,寬大袖擺一甩,面前的空地上就多了一個石桌石凳,桌子上放着冒着熱氣的茶水和點心。
顧妝成面無表情地走過去坐下,很不客氣地給自己倒了杯熱茶,就那麼捏在手裡,也不着急喝:“你這次這麼早就來找我,又因為什麼?”
“你這麼大火氣做什麼?要是沒有我,你哪裡來的這麼多次機會?”
男人揚揚眉,眼中含着一絲淡淡的笑意,“我不過是好奇你身邊的那位小公子,特意見見他罷了。”
“蘇瀾清?”顧妝成聞言,眉頭緊蹙,“他可是朝廷的人,你最好不要把歪主意打到他身上。否則,我不保證自己會不會落井下石,帶頭去拆了你的廟!”
“哎喲,我好怕呀!”男人忍俊不禁地笑起來,“瞧你這一臉警惕的,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你是移情别戀、我正打算對付你心上人呢!”
“胡言亂語!”顧妝成低頭吹了吹滾燙的茶水,語氣清清淡淡的,聽不出來有多生氣,“要是給煙兒知道了,我可能要先砸了你的塑像。”
“好好好,惹不起惹不起,我不說了行不行?”
男人笑着舉手投降,“既然不是你的心上人,那你又何必将他護得這麼嚴實?聽聞你到現在都未曾同沈閣主挑明心思,倘若當真被他誤會了,你要如何收場?”
“煙兒現在大約正被謝家的事煩得頭暈腦脹,哪有心情理我?”
顧妝成撇撇嘴,“不隻是哪個不長眼的,居然在幽雲城放了謝家牽絲術和家譜。現在,滿天下的人都知道蘇瀾清其實應該姓謝了!”
“确實,牽絲術多麼珍貴的東西,被一個外人學到手了,免不了要鬧上一番。蘇瀾清雖然沒有這樣的心思,保不齊有心之人的利用,代替他同沈閣主鬧出矛盾,到時候,他們就能光明正大打着為蘇瀾清抱不平的旗号,圍攻沈閣主。”
“我倒是不擔心這個,鎮南侯身為朝廷命官,每天事務繁忙,當真沒這麼多閑工夫搭理那群跳梁小醜,隻要他們不煩到煙兒跟前,是不會出什麼岔子的。”
顧妝成抿了口茶水,被苦得直皺眉,“最大的變數,依舊在鎮南侯身上。”
男人先是不解,而後恍然:“你的意思是,有人會對蘇瀾清下手?”
顧妝成沒有說話,隻是塞了一塊點心在嘴裡,男人喃喃,“他們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不成?蘇瀾清是何等身份?倘若他真的遇害,今上豈能善罷甘休?”
“他自然不會善罷甘休的。所以,倒黴的隻可能是煙兒。”顧妝成又歎了口氣,他感覺自己一輩子的氣都歎在這幾天了,“真是……每次見到你準沒好事!我好不容易殺了謝青冥,救下葉芳萍,順便毀了平幽王和神刀門的陰謀,卻偏偏出了這麼個岔子!你又要跑來給我搗亂!”
男人一臉無奈:“若非出了變故,我也才懶得找你給你添堵!不過,既然你已經知道了興許有人會對蘇瀾清動手,借此機會對付沈閣主,你打算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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