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了一番口舌問路,尋到聞道街東頭深藏的福祿巷,找到不起眼的黑記客棧。
門面狹窄陳舊,寫着“黑記客棧”的匾額掉漆嚴重,不論從遠處看還是湊近了看,都不像一家正經做生意的客棧。
給人感覺這是一家隐藏在鬧市裡的“黑店”。
門可羅雀也就合情合理。
徐源長走上磨損得坑坑窪窪的青石台階,漆色斑駁的木門虛開半邊,他探頭往裡看去,是一條昏暗幽長過道。
穿堂風吹來,拂面陰森,膽子小的肯定當即打起退堂鼓。
他已知道這處不同尋常,稍用力敲了敲門。
“請問,黑掌櫃在嗎?”
聲音回蕩在過道,漸漸消失,好半晌都沒等到有人回應。
跨過堪稱古董的破損包銅門檻,踏足充滿神秘、幽暗的通道,像是走進了另外一重不屬鬧市的世界,清冷寂靜得令人望而生畏。
徐源長回頭看去,木門消失不見,後面遠處是一堵牆壁。
考核從進門便開始了嗎?
他一步一步往前走,感覺走了差不多百步,前面仍然是深不見頭的微弱光亮。
不對,是幻陣,他傻傻地走到天黑也走不到盡頭。
左手一抖,法力灌入,将摸出的破幻符往前面打去,身周有水波紋一樣的細微漣漪蕩漾,他施展靈視術似乎窺到一絲破綻,果斷往左跨出一步,左手再次一抖,又打出一張破幻符。
身為符師,居家旅行常備有幾張精品符箓,為應有之意。
他給自己準備了幾張用一枚靈币一張符紙畫就的破幻符、破煞符和地神護身符,相比普通破幻符能夠容納的法力,爆發而出的威力,增強倍餘不止,這叫一分錢一分貨。
“喲呵,來了個引氣境小家夥,用破幻符闖陣,稀罕啊,誰介紹過來的?”
黑記客棧庭院深處的“聚義堂”内,一位長相文弱清秀的年輕男子,放下酒碗,瞄一眼牆壁上顯出的影像,稍有些詫異笑道。
二樓房間走出一位褐衣男子,頭發亂糟糟,大鼻頭,面貌醜陋。
雙手撐着過道木欄杆上,咧嘴笑道:“我認識他,算是半個熟人,他叫徐源長,散修,去年在道宮流雲台聽講三個月。這回又是誰指點他過來參與捉妖人考核?”
樓下櫃台後用算籌記賬的一位彩衣女子,擡頭瞥了一眼,道:“老顔也太不靠譜,推薦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家夥,說是悟性高,關他到天黑,算是給老顔一個面子。”
繼續低頭算賬。
褐衣男子抓了抓亂發,“他好像與顔教谕關系不錯,去年就是顔教谕将他塞進道宮蹭課三個月。”
清秀男子笑道:“千面,是你的熟人,要不要調低考核難度?”
褐衣男子鄙視罵道:“八腳,你小子别當着老大的面害我,清平城内,我認識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要都算熟人,我忙得過來嗎?”
“明白了,下回不當着老大的面問你,是兄弟我的錯。”
“滾蛋,你小子閑得慌是吧。”
褐衣男子罵罵咧咧,轉身又進了房間。
清秀男子笑呵呵自斟自飲,偶爾瞥一眼對面牆壁上的影像,自語道:“身上帶的破幻符真多,看你用完了咋走?百幻蛛絲陣,一條道走到黑,即使調低到一階威力,沒有過硬實力,也休想在天黑前走出來。”
見年輕道士将袖内藏着的破幻符用完,取下背後竹箱,打開後拿出一疊破幻符。
清秀男子看得目瞪口呆,喃喃道:“顔教谕該不會是提前告訴過那小子,讓他準備如此多符箓吧?”
櫃台後的彩衣女子再次擡頭,見影像中的年輕道士,走一步打出一張破幻符,道:“不至于,對方是個符師,手中破幻符雖多,都是些低級貨,再多也是白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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