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陰沉得可怕,就像破了一個大口子,雨水止不住地往下灌。
大理寺公堂内,五位閣老,六部尚書,全都列坐在上首。
楊一清是今天的主審官,坐在了衆人的最前方,炯炯有神的目光,掃向地上跪着的女子。
杏臉桃紅,柳紅原本含情脈脈的雙眼,此刻卻如冰窟窿一般的死寂。
“啪”
楊一清一拍桌上的木塊,高聲道:“張伯言之死現已查明是因陀羅毒,而事發的前一晚,你是否與他共處一室,且身上佩戴有曼陀羅香囊?”
“是!”
楊一清點點頭,看了一眼在座的衆人,解釋道:“江湖奇毒因陀羅,是曼陀羅花香和冷松墨香調配,張伯言死前曾聞過冷松墨香,又在晚上聞到了柳紅身上的曼陀羅香,藥力作用之下,毒發身亡。”
“賤婢,勾引吾兒”,張鶴齡怒不可遏,憤然起身,指着地上的柳紅罵道:“都說最毒婦人心,是你謀害他!”
張鶴齡朝着上首的楊一清等人拱手,“諸位大人,如今事實已經查明,我建議處以死刑,告慰吾兒在天之靈!”神色悲戚地懇求道。
他又向後方的毛澄望了一眼,恨恨言道:“吾兒一生光明磊落,從不與人有私仇,這賤婢殺吾兒,背後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柳紅聞言,隻是嘴巴微張,便什麼話都沒有說。
毛澄看向張鶴齡,鐵青的臉上不免出現一絲愠色,如今家裡出了這麼大的醜事,他再怎麼遮掩也于事無補。
楊一清又問道:“柳氏,你可知道曼陀羅花和冷墨松香聯合會使人中毒?”
“妾身不知!”
“什麼?到了現在,你個賤婢還要說謊!大人,我建議對他用刑。”
毛澄緩緩起身,言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隻是說我的妾室佩戴有曼陀羅的香囊,但這并不能說明她就是殺害張公子的兇手!”
毛澄雖然遭到連番打擊,但終究城府深沉,一番話下來,也讓衆人陷入了沉思。
的确,現在确實沒有直接的證據能夠證明,柳紅是殺人兇手,最重要的是她的殺人動機沒有被發現。
張延齡自開庭以來就一直沒有發言,此刻開口卻是讓在場的衆人陡然一驚!
“諸位毛澄大人身上所用之香,不正是冷墨松香嗎?”
“老匹夫,是不是你害了吾兒”
張鶴齡作勢就要朝毛澄撲過來,好在楊廷和及時咳嗽一聲,他才惺惺作罷。
張延齡目光冰冷,一字一句地說道:“我侄兒死的那天,恰好在報恩寺見過毛澄大人,那一日正好舉行茶會,毛紀大人也在場。”
聽到提及自己,毛紀半搭着的眼一下子睜開,言道:“确有此事,那日春光燦爛,吾等幾人相約,到報恩寺賞花,舉行茶會閑談,确實見過張公子。”
張延齡緊接着追問:“那一日,毛澄身上是否有冷墨松香,還請毛紀大人據實嚴說。”
毛紀悠悠一歎:“确實有!”
毛澄苦笑一聲,這叫他如何辯解?
衆人都知道他的妾室與張伯言苟合,懷疑他惱怒之下對張伯言起了殺心,又借助因陀羅奇毒,想無蹤無迹地殺了對方。
這推理嚴絲合縫,每一步都恰到好處,即使毛澄知道自己是被陷害的,也隻能無言以對。
“諸位大人,下官有一事上呈。”
張鶴齡大喜過望,看到是自己兒子的好友兼至交蔡光出聲,以為他會提供什麼強有力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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