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陶能來了,傳了蕭雲修想見公子一面。小姑娘還是把手腕遞給祖父了,她知道躲不過去了,宇文戟有點擔心“祖父跟你去,可好?”小姑娘淺笑了一下道:“好啊!今日正好去顧朗的宅子裡待一天吧!”
祖孫倆來的早,在宅子裡還安排了一些事情,小姑娘在這個宅子裡放的都是夜麒,還特意選了兩個女夜麒在内宅。看着更像顧朗小公子的婢女,讓外人瞧着更真了。
蕭雲修到的時候,見宇文戟也在,認認真真地行了禮,還感謝了那日宇文伯父給他的勸解。
“找我?”小公子不跟他繞彎子了,“宮宴上見到小姐了吧,她救的你,用了她半身血。”蕭雲修想起了那個夢,這世上能威脅揍他的,隻有那小丫頭。“小姐念睿王府鎮守北境造福于民,又念及祖父與老睿王爺故舊,才行了此事。”
蕭雲修問道:“她可好?身子畏寒可有醫治之法?”
小公子淡淡地說:“養着!”蕭雲修一愣,顧朗每次的回複永遠是這兩個字,怕是不想自己與她多有瓜葛吧,不由的臉上一尬。
蕭雲修遞了一份條陳給小公子,道:“這是我這些日子整理的,賢弟看看,可有想法?”小公子接了,打開一看,眼前一亮,他走到書案前坐下了。蕭雲修第一次見到他認真的樣子,居然愣了一下。
宇文戟過去給他把墨研開了,他左胳膊還挂着呢,宮宴那天放下來,其實讓他疼了很久,他沒說。歐老二也是給他治療的時候發現腫的厲害,才知道的。
顧朗看着蕭雲修的條陳,不得不佩服,蕭雲修開始有點亂,但一旦上手節奏很快,甚至要比祖父跟得住他。有時候需要給祖父講明白的事,卻在這份條陳裡蕭雲修已經提前想到了。北境的整合,匈奴的滲透,做的相當完備。蕭雲修見小公子提筆,才發現他寫的極快,很快一張紙一張紙的換,幾乎不用想,似乎這屋裡隻有他自己一樣,全心投入,而在一旁的祖父,似乎就是個書童,幫着不方便的他在做事。
小公子寫完,推給宇文戟道:“祖父,幫我看看。”宇文戟收走到一旁看了。
等宇文戟看東西的功夫,蕭雲修對着他說:“山頂馬場的山谷,你怎麼脫的險?”小公子一笑道:“我是福将,有些運氣。”蕭雲修盯着他看道:“那裡面毒蛇多如牛毛,墜下去,你沒内力不可能活命,就是是有命,也會被毒蛇咬死,就你這個傷,太不像了。說實話!”他越說聲音越厲。
宇文戟猛擡頭看着小公子,臉上也有了驚怒的樣子。小公子沒想到蕭雲修拆了他的馬甲,一看祖父的表情,就知要壞,剛怒目瞪着蕭雲修,就聽宇文戟冷聲道:“說吧,我也要聽。”
小公子一顫,白了蕭雲修一眼,歪頭看着祖父:“沒什麼,我是碰巧了,掉下去的被那匹馬救了,它塊大卡山壁上突起的石頭上了,我就借着勁兒勾到藤蔓拉住了。但往下墜的勁兒太大了,一直停不下來,我給自己纏藤蔓裡了,增加了一些阻礙,身上的傷就那麼來的。快到底的時候,我看實在還是沒停下來,就下了死勁愣拽了,這胳膊就那一下脫臼的。”
宇文戟眼神裡全是心疼和憤怒,心疼他受這麼大罪,憤怒他又把自己給糊弄了。蕭雲修一看就知宇文伯父是不知情,這小子是真能瞞,他聽完也心驚的直跳。小公子以為這下算是過關的時候,就聽蕭雲修接着問道:“谷底極寒,你又有傷,若不吃點熱乎的東西,怎麼處理的失溫,你還畏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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