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淩楠目瞪口呆,之間高漲的喜悅潮水樣從她心頭褪去,餘下無邊的恐懼與深切的悔恨!
杜淩楠的情緒落差,卓皓盡收眼底。他邪魅的提唇一笑,一改剛才攔阻的姿态,推開玻璃牆上不易覺察的車間大門,不顧杜淩楠的抗拒,硬拽着她進入室内,杜淩楠就這樣被迫置身于規模宏大的殺戮現場!
濃重的血腥氣撲面砸來,小動物們活生生被刀劈斧砍、承受着劇烈的撕裂痛感的慘狀一一陳列在杜淩楠眼前!眼前景象令杜淩楠控制不住嘔吐起來!卓皓站在一旁紋絲不動,手死死箍住她的手,杜淩楠掙脫不開這鋼鐵般的抓握,身不由已站在屠宰場内,刺鼻的氣味和血淋淋的場面,刺激得她吐得昏天黑地,直到吐出粘稠的膽汁,身體軟成面條直往下墜,眼神渙散的時候,卓皓才一彎腰,把她抗在肩頭,邁開大步離開車間。
杜淩楠癱在沙發上,憤怒的盯着剛才還覺得親切和藹的卓皓,說不出一句話。
卓皓心情大好,蹲下來,伸手逗弄下杜淩楠蒼白的嘴唇。杜淩楠倔強的挪開腦袋,眼神冰冷。
“怎麼樣,還做這一行嗎?還想找大的皮毛加工廠嗎?”卓皓滿眼不屑:“不生扒活剝,毛色和皮質就上不了檔次。這是常識,是這個行當的常規,你不知道麼?虧得你在這個行業做了三年的中間商!”
杜淩楠啞口無言,一股難言的悲憤湧上心頭,是呵,自己這個“幫兇”,手上未沾鮮血麼?看不見,不曾親手去做,就與已無關?瓦西裡昨天剛告訴她,三年勞作,他們已積攢二百萬人民币的财富!
“回答問題!”卓皓口吻嚴厲。
杜淩楠坐起身,低着頭不吭聲。
卓皓冷哼一聲,站起身,走向寫字台,拿過一沓紙,摔在杜淩楠身上。
杜淩楠撿起散落一地的紙張,一張張默默看着。這是一份合作協議,上面寫明剛看過的加工廠名為“鵬展國際皮毛加工有限責任公司”,注冊資金五千萬。良久,她擡起頭看着卓皓:“你讓我當這個工廠的總經理?”
卓皓點頭:“嗯!”
“給我百分之五十的股分?”杜淩楠繼續發問,聲音平闆。
“對!”卓皓笃定。
“為什麼?”杜淩楠聲音揚高了!
“因為你擔得起,有能力為我掙錢!”卓皓難得的表現出誠懇。
瓦西裡暗自叫苦,卻不敢走上前阻止。他知道,卓皓這樣直截了當做事,換别人也許會感恩戴德,但放杜淩楠身上,隻會引發一個反應!
果然,杜淩楠一改剛剛的軟弱,迅速站起身,穩住微晃的身體,将手中幾張紙遞還卓皓,語氣透着寒意:“無功不受祿!”
“啊哈!”聽杜淩楠這麼講,卓皓仰天大笑起來!兩聲長嘯後,卓皓聲音突然一收,扭頭看向瓦西裡。在他犀利的目光中,瓦西裡縮頭縮腦,結結巴巴對杜淩楠解釋:“楠楠,我們做生意的本錢是老大提供的。”
“什麼?!”杜淩楠聞言目眦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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