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桑甯坐在馬車上,很快就發現馬車前往的方向,似乎是永甯坊。
莫不是……她看向王硯辭:“咱們這是要去窦家樓?”
王硯辭“嗯”了聲,眼底帶着些許對柳桑甯這麼快反應過來的欣賞。柳桑甯看他這般瞧着自己,心裡頭也有了數,她繼續道:“你這是想走一遍四皇子從蘭金坊到窦家樓的路線,看他一路上會途經何處,又在哪兒能遇上什麼人?”
王硯辭悶笑一聲,道:“我在聖人面前說你冰雪聰明,還真是從未叫我失望過。”
柳桑甯沒想到王硯辭會突然誇她,不由有些愣住。然後就聽王硯辭正色道:“雖說咱們懷疑他是在蘭金坊裡中了套,可那毒卻不一定就是在蘭金坊内中的。今日咱們見的這幾個女娘,楚媽媽精明,素香娘子頗有城府,另外兩個瞧着是以素香馬首是瞻,有她們二人在,我估摸是不會自己在蘭金坊裡動手的。這門營生,她們是要長久做下去的,不會自砸招牌。”
“你也覺得那素香其實是想繼續留在蘭金坊,根本就沒想過要同四皇子走?”柳桑甯從王硯辭的話中立即就捕捉到了重要的點。
王硯辭也無需與柳桑甯多做解釋,就好像他們兩人不用說也能懂對方腦子裡在想什麼,根本用不着“解釋”這一步。王硯辭道:“看來咱們二人是想到一處去了。”
柳桑甯點頭說道:“今日在廂房裡,她一雙眼睛幾乎都快黏到你身上去了,眼眸含笑看着你,分明是想吸引你的注意,想要讓你成為她的入幕之賓。她若是真有心要同四皇子離開,又怎會背着四皇子還想招攬其他的恩客?若是被四皇子知道她有二心,還會樂意帶她走嗎?她這般做就是自掘墳墓,我那時便覺得,她大約是不想走的。四皇子說要帶她們走,她們應下也不過是哄一哄四皇子罷了。”
畢竟在這種地方生存,誰不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隻要是能将恩客哄高興,多多地給些銀錢,她們就算是掙着了。
柳桑甯覺得自己是在闡述事實,可她自己都沒察覺到,說這話的時候她語氣裡難免透出幾分不滿,還有三分酸澀。這樣的柳桑甯王硯辭還是第一次見,不由多看了幾眼。隻見她眼裡都流露出幾分不屑,王硯辭嘴角的笑意差點沒壓住。
但柳桑甯并沒有注意到王硯辭的神色,隻繼續道:“而且我故意詐她,說是她撺掇四皇子去窦家樓的時候,她下意識說的是‘不是我引他去的’,可若真的與她無關,一般人都會說‘我沒有引他去’。聽起來好像是一個意思,但仔細琢磨一下,便發覺這兩句話的差别很大。”
柳桑甯漸入佳境,分析得頭頭是道。
“不是我引他去的,這句話的重點是‘不是我’,不是她那約莫就是有旁人了,說明她是知曉此事的。若是她說我沒有,那才是否認她沒有做這件事,也不知道這件事。”
柳桑甯說完覺得自己說得好像有些繞,又見王硯辭沒有吭聲,擔心他沒有聽明白,摸了摸自己的耳垂想要再多解釋幾句,王硯辭卻開了口:
“我猜,她們嘴裡說的那位與四皇子飲酒的恩客是存在的,也的确是那位恩客提了窦家樓。但四皇子沒有在次日立即前往窦家樓,很有可能是那日喝得有了醉意,醒來後便将此事抛到了腦後。一件被抛到腦後的事,又是怎麼會被他突然記起來的呢?”
王硯辭看向柳桑甯,似乎是在等她回答。她也沒有叫他失望,幾乎是在他話音落下的瞬間就開口:“你的意思是,是素香,不,或許是她們三人重提此事?她們想讓四皇子去窦家樓。”
說完這句,柳桑甯又突然否認:“不,或許并不是想讓他去窦家樓,而隻是想讓他出蘭金坊,到外面去而已。”
說到這裡,柳桑甯沉思了起來。
馬車眼瞧着前方便要到窦家樓了,柳桑甯突然道:“不去窦家樓了,咱們去京兆府瞧一眼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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