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他們視線交會,「辛苦了!」
湯英理置若罔聞,「不……還沒有。」她戴回眼鏡,眼神轉趨銳利,并望向喬姆斯基。「還沒有結束!」
「老師?」
她一手取走喬姆斯基遺留下的手機,咬牙奔出咖啡廳。
*
國際學術會議廳裡,一場盛大的學術會議完美落幕。
「雖然這一個星期發生了不少突發狀況。」喬治.米勒對着與會成員感性地說:「但至少會議圓滿落幕,感謝主辦這場會議的校方……學術的火苗,決不會因任何阻礙而熄滅。」
他的一席話獲得了滿場學者的熱烈掌聲。
會議散場,米勒還特意留在會議廳裡,他張望着散去的人潮,知道他的得意門生并沒有到場。
「米勒教授辛苦了!這邊請!」
他微笑,跟随引導進入休息區,等在那裡的是成群一同受邀來台灣參加會議的學者。
在成串輕松談笑間,口袋的手機忽地響了,「……抱歉!接個電話。」米勒打了個手勢,看了熒幕一眼,按下接聽。「喂?是我。」
他走向人較少的角落,「是嗎?舉槍自殺……」他低聲重複,嘴角隐隐上揚幾度。
「好,我了解了,謝謝!」
待在設有空調的室内,比外頭舒服多了;台北的冬天,是米勒所不習慣的濕冷天氣。
他仰望頭頂那團厚厚的烏雲。
雨,很快就要下了。
***
在米勒與周遭朋友享受招待的下午茶時,安德魯.喬姆斯基的死訊漸漸傳回了他們一行人的耳裡。
許多人都為這個結果感到惋惜,甚至還有不少人無法置信;畢生緻力于研究犯罪者大腦的學者,竟成了殺人兇手!
身旁友人也紛紛向米勒緻意,他們都知道米勒與喬姆斯基所建立的友誼最為深厚。
「他的例子告訴我們一件事實。」擦掉眼淚,米勒難掩悲痛的說:「一般人與兇手之間,僅有一線之隔!」
在說完這發人深省的話語後,米勒托說自己心情不佳,便沒有跟友人前去喝酒,而是回到飯店房間。
但在進門之前,米勒在走廊外遇見了湯英理!
「夏洛特?」
她蹲在仍未撤除封鎖線的613房,并于門口處奉上一朵鮮花;身旁一如先前跟着那蓄着長馬尾的年輕女警。
她專心禱告了一會兒,知道米勒緩緩來到她身邊。「我能做得不多,隻能以此告慰穆勒女士。」
「妳的心意,梅塔會聽見的。」
「抱歉!沒去參加老師主持的研讨會。」湯英理吐了一口氣,白皙的臉上顯露出淡淡疲憊。「會議還順利嗎?」
「沒關系的,我知道妳肩頭上的責任很重。」米勒點點頭,「對了!安德魯的事,我聽說了,沒想到妳居然真的做到了。」
「做到什麼?」
「破案啊!雖然我還是感到難以置信……但妳抓到了殺害梅塔的兇手,這不是破案是什麼?」
「破案?」湯英理似笑非笑的,與身旁的女警交換了一個眼神。「還差一點點啊?」她特地以中文說道。
「啊?」
「隻能說喬姆斯基在關鍵時刻犯了最愚蠢的錯吧?」她笑容裡夾藏着些許憂傷,「剛結束調查,能跟老師稍微聊一聊嗎?雖然似乎有些不是時候……」
「怎麼會不是時候?我還怕妳不願意來呢!」米勒喜不自勝,「來!到我房間去吧,這邊走。」
但跟上的隻有湯英理,「警察小姐呢?」米勒發現周靖琳并沒有跟,「她不是妳的同事嗎?」
「算一起工作的夥伴吧?其實我不是編制内的人員。」她靠近米勒,以悄悄話的姿态小聲說:「不過她聽不懂英文!我可不想費心替她翻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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