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面子也隻是面子。
許父骨子裡的固執和守舊是本性難移的。
飯後。
一家人坐在茶幾旁,電視裡在放着無人關心的新聞聯播。
閩南人飯後是要喝些茶去油消食的,盡管他們吃得并不算油膩。
許學軍端坐主位,頗有架勢。
開水淋在蓋碗上,冒出升騰熱氣。
又燙過一遍茶杯,許學軍把茶香清幽的水仙茶倒進四個杯中,分位放開。
許青山捏住杯沿,趁着茶熱。
吸、啜、推、攪,茶湯入口,綿軟細膩,醇味十足。
極緻醇厚稠滑的正岩老叢水仙,茶味不俗,許青山喝完幾杯茶後,口中細滑滋味,清幽茶香、厚實茶味、飽滿茶湯,三者交織,餘味不絕。
茶餘。
“考得不錯,再接再厲。”
許學軍雖然四十幾還隻是科員,但他精神上是與領導共鳴的,語氣拿捏三分架子。
許青山見父親這做派,隻是笑了笑。
這全國同款愛說教的爹,跟頭栽在自己高考後。
此時的許學軍,雖然沒能提拔,但人生也算是一帆風順,沒遇到什麼大坎坷,自诩懷才不遇。
“怎麼?提高了兩百多分,老爸就沒點表示麼?”
許青山放下茶杯,笑着和許學軍挑了挑眉,神色輕松,就是這字字句句都在寫着“爆金币”這三個字。
許學軍癟了癟嘴。
不緊不慢地嘬了口茶,裝作沒聽見。
“诶,媽給你。”
林月華最讨厭見許學軍這幅吝啬模樣,就翻開包想掏錢給許青山,卻被許青山擡手攔住。
“媽,你這樣就沒意思了。”
許青山臉上還帶着笑。
“你給錢沒激勵作用啊,這錢可得我爸給才有用。”
許青山嘴裡聲調揚着,卻對林月華擠眉弄眼了兩下。
林月華立即領會。
許家有點怪,夫妻兩的經濟是互相獨立的,但許學軍平日裡又在小事上吝啬的很。但話說回來,大項的還是許學軍出大頭,例如買房、買車。
尋常家庭,多是如此。
許青山之所以找的是許學軍。
因為他知道林月華隻是現在看起來光鮮亮麗,但實際上此時已經開始負債累累。許學軍看起來扣搜,實則上口袋裡有個大幾十萬。
畢竟他們公務員,特别是稅務局的高标準工資,此時要比當教師林月華高上四五倍的,毫不誇張。
生活開銷在林月華這,許學軍倒不是沒給過錢,但沒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更何況雲漳、龍江兩個家的開銷,那些錢遠遠不夠的。
許青山前世年輕時沒那意識。
但現在不一樣了。
他不能放下碗罵娘。
無論是後來債務爆雷的林月華也好,還是看似吝啬的許學軍也罷,在後來家庭爆雷的巨大債務中都犯了許多錯誤,但人人能指責他們,唯獨許青山沒資格。
歸根結底,也都是為了他。
隻不過,虧欠歸虧欠。
該拿捏二老的,還是要拿捏。
父母管理學其實也是一門需要開設的重要課程。
林月華此時還好,兒子就是天。
對于她之後的爆雷,許青山心中早有準備。
但許學軍不一樣,他的情況更複雜一些,包括但不限于單位内鬥,宗族内鬥等。
他的臭脾氣和林月華的急性子時常擦得火花爆炸。
“媽,你這叫不自量力,你懂嗎?你什麼身份,我爸什麼身份呢?你就一群衆,我爸可是幹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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