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窗戶紙,尚濤看見繼父劉善舉坐在炕上,他靠着櫃子,頭上纏着繃帶,鮮血浸了出來…而他娘守在一旁,拿了一隻手帕正掩面抽泣…
「哭哭哭,你個敗家娘兒們掃帚星,就知道哭。」
「你說,賠村長家的醫藥費要三百快,你讓我去哪鬧去啊?啊!」劉善舉厲聲地喝斥道,眼睛瞪得像銅鈴。
「嗚嗚…你眼裡隻有錢,我的濤兒才多大呀,這深更半夜的他能躲哪去了?萬一他被狼叼去了可咋整喲?」
你個沒良心的。
「啪」
劉善舉給了尚濤他娘一耳光。尚濤血往頭頂湧,很想沖進去把他繼父暴揍一頓,然後拉着他娘浪迹天涯。
「不許打我娘。」尚濤剛想推門進去,忽聞一個稚嫩的聲音,那是他妹二丫。
「俺娘說的對,當下最要緊的是先找到我哥。」
那一刻尚濤有些感動,小妹對他真心不錯,有時還把她的馍,雞蛋和糖蛋蛋偷偷的省下來,拿給尚濤吃呢。
那一刻他猶豫了。
如果他把他娘帶走了,小妹二丫怎麼辦?她也是娘身上掉下的心頭肉啊!
手心手背都是肉。
他娘舍得嗎?
尚濤猶豫了。他跪在厚厚的雪地裡,磕了兩個響頭,心裡默默說:「娘啊!兒走了。等兒混出個人樣來,我一定會回來孝順您的。」
尚濤擦幹淚水背起了行囊。頂着漆黑的夜空,踏着厚厚的積雪走出院子。
一路上他不敢走大路,而是借着夜色鑽進了山林,又迂回的來到了石橋的旁邊。
村子通往外面有條河,叫響水河。這座石橋是通往外面的唯一出路,據說還是清朝年間老人們修下的呢,村裡人都叫它九孔橋。
尚濤剛要走出樹林,突然發現橋頭已有人把守着…
五個成年人,手裡都執着火把。借着火光,尚濤依稀可以分辯出,這幾個人是董小偉家的親戚和民兵連的。
人家早有準備了。
尚濤想要出村子,必須要經過九孔橋。或者五裡地以外,還有一個渡口。
不過如今是初冬季節,河面已經冰封。沒有渡船,擺渡的老漢也回到家中,老婆漢子熱炕頭去了。想要逃出村子,隻有過橋這條路了。
那幾個守在橋口的漢子,此刻正圍坐在篝火旁烤着手,取着暖。其中一個說。
“媽的,大部隊都回去睡了,留下咱們在這挨凍。咱是後娘養的嗎?”
年長一些的說,你那麼多廢話幹啥子?一個個都給我瞪大眼睛,别讓姓尚那小子,從咱的眼皮底下溜過去。
否則有你好看的…
“唉,這鬼天氣,凍的老子鼻涕都流出來了,要是有點酒喝就美了。”
“這個逼養的尚濤,你說他揍誰不好,偏偏把小偉扁一頓。這不是太歲頭上動土,老鼠專舔貓的屁屁嗎?”
尚濤躲在樹林裡,他不敢吭氣。也不知道這些人何時撤走,他現在隻能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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