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死了。”杏兒揉着脖子。白玉堂看了看她脖子後邊,有一個紅色的點,似乎是受了傷。“沒事吧?”白玉堂問。杏兒趕緊搖頭,邊瞧了殷侯一眼,“我剛才差點就跳下山崖了,多虧他救了我。”白玉堂點頭,不管殷侯和他多熟了,但畢竟人家救了自家的丫頭,理應道謝。殷侯擺擺手讓白玉堂不用客氣,回頭瞧了那鬼婆一眼,淡笑,“你命還真長。”鬼婆此時趴在地上瑟瑟發抖,一個勁求饒,什麼有眼無珠啊,不知道殷侯大駕光臨……總之什麼拜年話都說出來了,就是求殷侯别殺自己。展昭和白玉堂默默站在一旁,豬顔鬼婆雖然名聲壞,但好歹也是江湖響當當的人物,見殷侯怕成這樣也實在是……殷侯對展昭一歪頭,那意思——問吧。展昭就問鬼婆,“你們究竟是什麼人,有什麼目的?為什麼迷惑那些姑娘?”豬顔鬼婆扁了扁嘴,低聲道,“其實,我被逐出中原武林後,一直在西南生活,日子過的艱難,後來目照國興盛,四處尋覓國師,要求必須是女人……我就去了。”“目照國請你做國師?”殷侯聽着都新鮮,“那國王口味夠重的。”鬼婆嘟囔了一句,“這目照國的國王,成日戴着個面具神神秘秘,但是武功奇高而且狡猾得很,她招募了不少奇人,似乎有所圖謀,我不過是其中之一。”“圖謀什麼?”展昭問。“那我不知道,不過我們都不是直接聽命于國王,而是另一個人。”鬼婆皺着眉搖搖頭,“那也是個奇人。”“是什麼人?”展昭問,心說你倒是爽快點啊,問一句說一句慢死了。“我不知道她真名,年紀輕輕一個姑娘,不過有過人的能為,大家都叫她……”鬼婆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桃花娘娘。”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不是這麼巧吧?再看殷侯,蹲着捶地,“桃花娘娘……哈哈。”展昭和白玉堂倒是也明白殷侯為什麼笑那麼開心,的确蠻好笑的。“對了,你抓那麼多為情所困的姑娘,利用攝魂之術操控她們,目的是什麼?”展昭看了看杏兒,問鬼婆。“是目照瑭讓我幹的,我都是聽她的,她原本打算行刺大宋皇帝的。”“什麼?”展昭一驚,想起剛才那些穿着黑衣的姑娘,“那些姑娘剛才拿着兵刃走了,莫不是進宮行刺?”鬼婆搖搖頭,“沒,本來是打算出其不意,留幾個姑娘在皇宮裡,可沒想到會引起懷疑,幾乎耽誤大事,所以計劃改變了。”“改變成什麼樣?”展昭問。鬼婆皺了皺眉頭,“是……讓那些姑娘去找負心漢報仇去,然後都自殺。”被鬼婆這麼一說,展昭立馬想起了偷梁換柱的曹劍和黃瑞雲,莫不是兩人知道了什麼?才想出這一招來。不過這些姑娘在全無意識的情況下持刀行兇再自殺,那就太無辜了,這目照瑭夠狠的。展昭一拍白玉堂,示意自己要回開封府多帶人手去尋那些姑娘,白玉堂就點頭要跟他一起回去。這時,卻聽殷侯在後頭悠悠地說了一句,“那什麼,玉堂啊,你師父也來了。”殷侯的話音一落,白玉堂腳步一停,回頭看他,“我師父也來了?”殷侯摸了摸下巴,望着天,“他下午跟我一起進開封城門的。”“天尊也來了?”展昭挺開心,終于可以見見這位奇人了,“他沒跟你一起來?是去白府了?”“咳咳。”殷侯嘟囔了一句,“剛剛的确跟我在一起……”白玉堂倒抽了口氣,“他又迷路了?”殷侯打了個響指指了指白玉堂,“沒錯。”白玉堂扶額,“又來了。”展昭納悶——莫非天尊跟自己一樣,是個方向癡?白玉堂拍了拍展昭,“你去找那些女人,我去找我師父。”展昭見他似乎很擔心,就安慰,“不用擔心,開封治安很好的,就算迷路了,天尊應該也會找個客棧住一宿,天亮了我派人幫你找。”白玉堂卻是一個勁搖頭歎氣,“一個時辰内一定要找到。”展昭微微一愣,“為什麼?”白玉堂無力,“如果他迷路一個時辰以上,那麼後果不堪設想。”展昭張大了嘴,“會有什麼後果?”一旁殷侯搔着後腦勺感慨,“總之是很嚴重……”……皇宮門口,一個白衣人仰着臉,望着緊閉的大門和雕梁畫棟的屋檐,摸下巴。晚風吹動他滿頭的銀絲,就聽他幽幽開口,“開封的客棧,真氣派!”一摸腰間——沒帶錢。想了想——先溜進去住吧,明早讓玉堂來付錢。【刺客】“九叔。”趙祯一手拿着份奏折,一手拿着個趙普請他吃的烤地瓜,走到禦書房門口,看蹲坐在門檻上打哈欠的趙普,“南宮已經加強護衛了,你回去睡吧。”趙普擺擺手,換一隻手托着下巴,“不行,眼皮跳,今晚估計得出事。”趙祯跟他并排坐在門檻上,把奏折放在腿上,邊剝地瓜皮邊啃,“對了,你怎麼最近一直在開封府呆着?”趙普倒是認真想了想,“反正我也閑着。”趙祯挑眉看他,“閑着?閑着你不回王府盡孝?皇太妃最近老找太後投訴你。”趙普無奈,“我皇娘不是投訴我,是想給我找們媳婦兒。”“那你就找一個呗。”趙祯吃完地瓜,黏糊糊的手在黃袍上蹭了兩下,很感興趣地問趙普,“你喜歡什麼款式的?朕給你挑。”趙普一挑眉,“免了吧,這玩意兒要看緣分,挑有什麼意思。”趙祯剛想再說什麼,就見陳公公過來問,“皇上,今晚寝宮還點甯神香麼?”趙祯擺擺手,“唉,還是算了吧,王太醫給朕開那點香不是甯神的,根本就是蒙汗藥,朕是失眠,可也不想每晚昏過去不省人事。”陳公公忍笑。趙普納悶,看趙祯,“你睡不好?”趙祯無奈,“唉,别提了,也不知道怎麼了,最近晚上睡不安穩。”陳公公小聲告訴趙普,“前幾日皇上感染了風寒之後,就得了個頭疼症,晚上有時候頭痛肩膀疼,就睡不好了。”趙普一拍腿,“剛才不說,讓公孫給看看啊。”趙祯笑了笑,“那麼多太醫都看不好,算了,養幾天就得了。”趙普撇嘴,“我跟你說,那個書呆子公孫策别看脾氣不怎麼樣,醫術那是天下第一,别說十來個太醫,一百個加起來都比不過他一根手指頭。”趙祯張着嘴看趙普,“這麼厲害?”趙普見他不信,擡頭招招手。屋頂上,赭影落下來。“去開封府看看,公孫睡了沒,沒睡送他進宮,就說皇上頭疼。”“是。”赭影剛想走,趙祯攔着,“明早再說吧……”“皇上。”陳公公心疼,“您都好幾天沒好好睡了。”趙普對赭影擺擺手,那意思——趕緊去吧,以公孫的習慣,應該還沒睡呢。果然,沒一會兒,赭影騎快馬将公孫還有死活要跟來的小四子,帶到了皇宮。公孫提着藥箱,赭影抱着小四子,出現在了禦書房門前。趙祯還挺不好意思,見小四子迷迷糊糊的,就道,“該不是把孩子也吵醒了吧。”公孫搖頭,問小四子,“困不困?”小四子一甩腦袋,“天大地大,看病最大!”趙祯被他逗樂了,道,“這點年紀當然要早睡。”說着,對陳公公說,“送小四子去我寝宮睡。”公孫一驚,心說——哇,小四子夠氣派的,連皇上的龍床都睡了。見公孫為難,趙普戳戳他,“你讓小四子留下睡呗,我今兒個守夜悶呐,你一會兒看完病陪我玩到天亮。”公孫嘴角抽了抽,心說陪你玩?怎麼玩?玩你還是玩我?不過公孫見趙祯臉色的确不是很好,也不跟趙普犟嘴,先看病。皇上龍體欠安,這可是天大的事情,公孫讓他坐下,自己也坐下,給他診脈。診過脈,公孫皺着眉頭摸下巴,“皇上半個月前是不是染了風寒?持續了三四天才痊愈?痊愈後先是晚上睡覺四肢酸麻,後來就耳鳴,這幾天開始偏頭痛,痛在右半邊?有時候還會鼻酸。”趙祯驚訝地看着公孫,他可是一句話都沒說,公孫竟然全說中了,就診個脈。趙普對趙祯一個勁挑眉——看着沒?這就叫實力啊。趙祯點頭,“對啊,先生說得一點都沒錯。”這時,陳公公回來了,告訴趙祯,“小四子已經安頓在寝宮睡下了,龐妃在給他講故事,哄他睡着了再回宮。”趙祯點頭。公孫從藥箱裡取出一副銀針,站起來,邊問趙祯,“最近有用過什麼甯神香之類的麼?”陳公公拿出一張藥方來給公孫看,“用過這種甯神香。”公孫看了一眼,點點頭,也沒說話。陳公公就問,“先生,是否有不妥?”公孫淡淡一笑,“沒什麼不妥,皇上每晚應該睡得很死,第二天早晨叫他起來挺費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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