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晚晴一怔,擡眼去看李進忠。
李進忠卻是退到一側,擡手指了指裡面,垂首恭謹道:“娘娘,裡面請。”
雖然餘晚晴在這引路上頭已是被人坑了好幾回,可這到底是在乾元宮,餘晚晴覺着也沒什麼人膽大包天到在蕭翀這裡作妖,自然沒什麼可擔心的。她唯一有些奇怪的隻有一點:怎麼不是小廚房,而是是書房?!
這麼想着,餘晚晴便擡步往裡去了。
待入了内殿,便見着蕭翀坐在寬大的禦案後,手裡拿着本折子看着。
早上時的朝服那是早便換下的,如今隻着一身玄色便服,越發顯得他身形高大筆挺,如同入鞘的長劍,鋒芒内斂。此時正值午後,有陽光從雕花木窗折入,如同一條披光鎏金的長河,橫在半空中,照在紫檀禦案上,也映在蕭翀臉上。
那張輪廓分明、英俊冷漠的面容似乎也在光照下顯得模糊起來。
餘晚晴看了一眼也沒看出什麼,隻好先老老實實的上去行禮。
蕭翀像是才注意到來人了,但他并沒有立刻叫起,反到是先把自己的手上的折子擱下,将正行禮的餘晚晴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
直到維持行禮動作的餘晚晴膝蓋微顫,蕭翀這才好整以暇的開口問道:“聽說,昨晚上,朕讓你睡地上了?”
頓了頓,他還補充了一句:“還沒枕頭?”
作者有話要說:今晚六點大概還是有二更的吧
研墨
還有什麼比告黑狀卻被正主抓了個正着還刺激、更尴尬的?
餘晚晴一時腿軟,險些沒給人跪下。
雖說,她早就猜到蕭翀在慈恩宮裡安插了眼線,可她告狀時還是特意看了左右,确定沒什麼外人這才說的。所以,她還真沒想到蕭翀這麼快就知道了她告人小黑狀的事情了再想想慈恩宮那些伶俐恭謹的小宮女,想到其中可能就有蕭翀眼線,餘晚晴的心情也甚是複雜:沒想到那些小宮女各個長得濃眉大眼,居然還真有背叛革命的!
當然,告黑狀這種事,承認是不可能承認的,這輩子都不可能。
“這話,陛下究竟是從何處聽來的?”餘晚晴很快就穩住了自己臉上神色,瞪大眼睛,端出驚詫的模樣反問道。甚至,她說着說着都忘了自己還在行禮,反倒跟着擡頭挺胸,竟是很有些義憤填膺,“這後宮裡居然還有人敢說這樣的胡話,實在是”
“實在是什麼?”蕭翀神色如舊,隻微微挑眉看着餘晚晴。
他目光冷定,如同夏日裡那澄澈透涼的山泉水,澆在人面上,令人神志也不由一清。
餘晚晴被他這樣一看,多少有些讪讪,過了一會兒才紅着臉擠出話來:“實在是太過分了!”瑪德,這種自己罵自己的感覺也是酸爽!
蕭翀其實也沒想與餘晚晴計較這個。畢竟,背後說他壞話這種事,餘晚晴早就不知做過多少次,他若真有心要與餘晚晴計較這個,怕是數落到明年都數落不完。隻是,餘晚晴素是個口無遮攔的,這回還敢與餘太後胡說這些,蕭翀這才不得不開口敲打了她幾句,好叫她知些分寸——省得以後惹禍上身都不知道。
所以,眼見着餘晚晴服軟了,他便也沒有揪着不放,反到是微微颔首,轉口道:“過來。”
餘晚晴出身好,家裡人也都慣着,平日裡還是很有些嬌脾氣,一般時候就很聽不慣别人那頤指氣使的聲調——勉強也算是打着不走哄着走的那種人。不過,她眼下對着蕭翀時有點心虛,多少還是有些犯慫,聞聲便也隻好磨磨蹭蹭的湊上去,小聲問道:“怎麼了?”
蕭翀擡擡眼。
餘晚晴也不是很懂他的眼色,見他有話要說的模樣,隻好不恥下問道:“陛下可有吩咐?”
蕭翀頓了頓,隻得開了口:“替朕研墨。”
餘晚晴聞言不由杏眸微瞪,雙頰鼓着,看着很有些氣鼓鼓的。不過,她也知道蕭翀今兒叫她過來隻怕是沒存好心,這會兒給人研個墨倒也算不得什麼。而且,她少時學過一段時日的書法,這會兒給人研墨倒也不算手足無措,便一言不發的撩起了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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