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外頭的白莫辯走進來,對上上官玉嘲諷冰冷的目光。
上官玉将手中的銀針扔到他面前,“我是不是該感謝白先生的不殺之恩?”
白莫辯已經換了一身幹淨衣服,但受的傷并不比上官玉輕。身後的人間笑和江棄寒走出來,兩人古怪地看着白莫辯和上官玉。
剛才聽到聲音,他們沖進上官玉的房間,見一地的碎片和混亂,以為是殺千戶弄的,可白莫辯受的傷,卻又是由上官玉的扇子造成的。
“大人,你和白先生……”
上官玉嘴角微彎,“誤會。誤傷而已,不必擔心,你們早點回去歇息。”
人間笑将上官玉的扇子拿到手中,“明日我就替大人修好,還有善舞的也是。”
“多謝。”
人間笑離開,江棄寒拍了拍白莫辯的肩膀,也轉身離開。
白莫辯想開口,但上官玉卻直接對着他關上了門。
……
天亮。
天心閣的廚房傳來忙碌聲,人間笑帶着管事大劉在裡頭一通搗鼓,很快豐盛的早點出爐。
小門傳來敲門聲。
“大劉,你去開門。”
聽到腳步聲,人間笑正想問是誰,就見老鬼一身乞丐裝走過來,自顧從人間笑精心做好的糕點裡頭拿走一些。
“你怎麼在這裡?”
白莫辯和善舞剛練完功,聽到聲音走過來,正撞見老鬼從廚房裡出來。
兩人當即認出他。
“你不是……”
老鬼面無表情,搶先道:“我不認識你們。”
說罷,他自顧地從小門出去,又由隔壁破洞直接鑽進樓,和其它乞丐混在了一起,如果不是認識,根本看不出任何違和感。
人間笑被他的古怪弄得一頭霧水,懵懵地走出來,問白莫辯,“他不是名劍山莊……大人的朋友嗎?”
白莫辯搖頭,對老鬼他也有些頭疼,實在是此人過于古怪,但看得出全然無害。
“算了,由他去吧。”白莫辯道。
人間笑點頭,反正江湖什麼人都有,還是吃早飯要緊。
“善舞,看我今天特地為你做的芙蓉糕、玉子羹,還有紅米滑肉粥……趁熱,快嘗嘗。”
人間笑等人用早膳的時候,上官玉悄然從天心閣離開,在小巷裡和老鬼見面。上官玉手中拿着一隻紙鶴,那是老鬼約她見面的信号,就放在房間門口。
上官玉見左右無人,迅速道:“你來了正好,馬九康跑了,必須趕在殺千戶之前把他找到,否則會壞事。”
老鬼卻注意到她脖子上的針傷,“誰傷了你?這傷……要近距離的人才能做到。我早說過,叫你不要相信任何人。”
“我心裡有數。”
“你看,受傷了你還在為他們說話,你……”見上官玉不想聽,老鬼不再說。
“你怎麼來了?”
老鬼當即道:“周雲海他們要拿十八寨做祭品,好跟天心閣談判,必須阻止他,他們這是恃強淩弱,無恥的行徑,絕對的陰謀。”
上官玉能感覺到老鬼的憤怒,“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你記得阻止殺千戶,别讓他亂來。”
“十八寨的事我不能袖手旁觀。”老鬼着急,十八寨是他為數不多在乎的,絕不容任何人侵犯。
上官玉無奈看着他,“我也是十八寨的人。老鬼,你不相信我?”
“我是不相信朝廷。”老鬼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為了所謂大義,犧牲一個十八寨算什麼,這種事不是沒發生過。”
上官玉拍了拍老鬼的肩膀,“好了,交給我來處理,有消息随時通知我。”
說罷,上官玉回了天心閣,老鬼也隻能無奈離去找馬九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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