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飛騁正想再仔細看看任風流面容,忽然對方身子一轉,一雙手已摸到自己面上。「主人,你?」林飛騁吃驚道。任風流指節修長柔軟,不似練功人的手,他一點點摸在林飛騁臉上,象是在描摹畫像。「我看看你長什麽樣子。」任風流的手指最後停在林飛騁嘴角,淡淡笑道:「好刻薄的唇,怪不得說話自有一套。」他又轉頭對已放下木笛的秦晚楓道:「你看,他究竟有何用?」「我看他什麽用也沒有。」秦晚楓眼中寒光乍現即逝,忽然出手點住林飛騁穴道。林飛騁隻覺渾身一麻,手中酒碗一落,便倒了下去。他神智未失,隻好暗自苦笑,天下第一逃命人,遇到天下第一劍和天下第一神秘的馬車主人,自然是束手無策。「挖了他雙目,丢下車去吧。」任風流輕聲道,隻象在說一件與己無關的小事。秦晚楓冷笑,指間已凝起殺氣。「可惜,可惜。」林飛騁笑了起來。「可惜什麽?」任風流忽然好奇,轉頭問道。「可惜我以後再也不能見到如馬車主人同天下第一劍這般俊美的男子了。」林飛騁所言非虛,任風流與秦晚楓的确是他此生所見除了自己之外的美男子。「油嘴滑舌!」秦晚楓指尖一動已往林飛騁臉上那對閃亮的眸子插了過來。也在此時,任風流衣袖一拂,正好擋開了秦晚楓指力。「晚楓,且慢動手。我又改了主意了,殺了他,不如留他在身邊取樂,也算一解你我的寂寞。」任風流邊說邊解了林飛騁穴道,但是又以别的手法制住林飛騁背後要穴。林飛騁試着運功,這才發現渾身功力盡散。「我剛封住了你的内力,以後你便安心随侍在我身邊。」任風流微微一笑,面向林飛騁點了點頭。馬車辘辘而行,林飛騁坐在車中絲毫不覺颠沛。任風流已入定調息,而秦晚楓則在一旁把弄着任風流一頭長發,時而挽在指間,時而抓在掌中,似是極為珍惜。林飛騁内力被封,心中雖有郁結,但轉念自己能活下一命便是謝天謝地,倒也并不抱怨。他閑得無聊,輕撩了窗簾往外看去,夜色漸淡,林鳥驚飛。「我們要去那裡?」林飛騁歎氣問道。秦晚楓冷冷看他一眼,笑道:「怎麽,後悔跟了上來?」林飛騁也笑道:「林飛騁今生唯獨不言悔恨。」秦晚楓鼻中輕哼一聲,松了撫在任風流發間的手,懶懶躺下了身子,緊緊貼住任風流,面露微笑,不一會便已睡熟。「你睡我也睡。」想來昨晚被嵩山十虎追殺,後又遇到馬車主人,林飛騁現在也不免感到身心疲憊,他見任風流和秦晚楓正睡得舒服,身子一傾也倒了下去,正趴在任風流腿邊。這世上總有很多事要人去憂去慮,但若是睡着了,也可得片刻輕松。三刀是不睡覺的,他也不能睡。這輛四騎并辔的馬車,如若停靠在路邊,難免惹人顯眼。他知道自家主人其實并不想多事,隻可惜,你不多事,也自然會有别人來多事,江湖中人,尤是如此。他們沿着人影稀少的官道已駛了三天,今天入夜就應該回到任風流的住所──香雪海。三刀計算着路程,口中一嘯,四匹健馬如通人性般立即嘶鳴疾馳。路上行人,隻覺眼前一晃,回頭便已看不到那輛馬車的影子。窗外馬蹄疾,車上人安睡。任風流調息片刻,已完全恢複了精神。他側耳聽到輕輕鼾聲,面上神色如冰。秦晚楓呻吟一聲,澀澀睜了眼,望見任風流正坐在車中獨飲。獨飲的人最寂寞。秦晚楓坐起來,挪到任風流身邊。他瞥見林飛騁正在任風流腳邊睡得死沈,眼裡又多了絲不快。「真要帶他一同回去嗎?」任風流點頭,舉杯又飲。他轉頭對秦晚楓笑道:「晚楓,你似是很不喜歡他。」秦晚楓面色稍稍一變,道:「我隻是不想與他人共同服侍您。」說話間,秦晚楓已先一步掀去身上衣袍,露出一身蒼白如玉的肌膚。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子,嘴角輕揚。「主人,晚楓隻想一人一生陪你左右。」任風流面露微笑,被秦晚楓一把抱住。秦晚楓抱住他,用嘴銜住他胸間衣襟繩帶,一點點拉扯開來。任風流久不見光,膚色與秦晚楓相差無多,隻是他發如深墨,這身子也被襯得更白。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似是故人來 欺騙 執子一雙 綜紅樓之未央 穿成炮灰小師妹後我把滿門揍哭了 女穿男後他抱走了男二 錯失 女尊國的男人八百個心眼子 煞星專業戶 SM趣事集之口塞 鬼壓床 IF之妻奴 紅顔非禍水 養鼈的男孩 重生之暴君+番外 啞叔 往事随風 兩茫茫 我讓仙魔人三界痛不欲生 牛郎與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