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騙着付了男倌的錢,林飛騁才知道原來這世界上還有比自己更愛金銀财寶的人。白三口中輕歎一聲,似乎仍在猶豫。「好吧,這柄刀的刀鞘是純金的,還鑲嵌了寶石,流蘇是雪蠶絲和五彩鳳尾,你若告訴我東皇住在那裡,我一并送你。」林飛騁又取下刀鞘。白三盯着滿桌子的黃金寶物看了看,又看了看林飛騁,忽然眉眼間一暗,帶了幾分憂愁。林飛騁以為白三雖受了這諸多誘惑,卻仍苦惱於是否要出賣秦晚楓,當下也不便再出言相勸。「林兄,實不相瞞,我還差一件白狐裘袍……」白狐裘袍,黃金刀鞘以及那塊雞血石墜子都給了白三。如今的林飛騁身上的貴氣幾乎一下就散盡了。他拎着被牛皮草草裹起的刀,呵着氣往城北去。因為白三說,東皇神宮就在城北的東來湖旁。雪又開始落了,林飛騁覺得很冷,他的手凍得發紅,發絲上一片雪白。沒人會再把他和那個神秘高貴的西帝聯系在一起,甚至連叫花子也懶得靠過來了。瞎子,你答應我,要活着聽我彈棉花。林飛騁搓了搓手,目光變得更加堅定,邁開大步,出了北城門。「他怎麽樣了。」秦晚楓一直睡到響午才起來,雖然此時的天色依舊一片陰沈,天空飄着雪。他端着一盞溫酒,剛送到唇邊,便聽屬下禀報任風流病得厲害,白棗哭着讓他們給藥。然而沒有東皇這個主子的命令,任何人都不敢送藥過去。蘇嫚站在一邊,替飲完一杯的秦晚楓又倒了一杯。「都是要死的人了,還要藥做什麽。」秦晚楓淺淺抿了口氣,忽然覺得胸中郁結,扔下酒盞起身便走到了欄杆邊。天已經冷得幾乎要把湖水結冰了。蘇嫚靜靜地看着秦晚楓的背影,不知為何,愁緒又上心頭。東來湖面上一片靜谧,隻偶爾掠過幾隻捕魚的小鳥,撲騰着振翅而去。湖邊的樹上,路上還有幾排瓦房的頂上都滿鋪上了一片雪白。林飛騁站在湖邊,擦了擦汗。看到這樣的一片白,他自然而然地想到同樣也是雪白一片的香雪海。每當清風刮過時,無名白花的馨香便在空氣中漂浮着,萦繞在人身邊,久久不去。在那裡,林飛騁自問度過了他人生中最閑适安逸的一段時光,也讓他林飛騁穿着一件薄薄的青杉,腳下的鞋滿是泥濘,刀也被裹在一塊破牛皮裡,渾身上下隻顯出一股落魄。起初,沒人會相信這個人就是西帝,但是等林飛騁拔出刀在電光火石間砍下門口獅子坐像的頭後,所有人都相信,這個人一定是傳聞中把一把金刀使得出神入化的西帝。東皇神宮真是富麗堂皇,林飛騁邊走邊為這裡豪華的建築而感歎。秦晚楓看來是個很會享受的人,也難怪他對天下第一這名聲如此執着。隻是連自己都明白,銀錢名利雖好,但那也隻是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東西,比起冰冷如死物的名利,有個真正關心愛護自己,或是自己關心愛護的人在身邊豈不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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