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開大車?”
“不會啊。”
易鍵璋胸口一窒,“那你怎麼開過去的?你這孩子,吓死人了知道不知道。你這行為屬于危險駕駛,被交警逮着是小事,被送到醫院是大事!你這孩子,不曉得路上……”
“我沒開,是有人……有人幫我開過去的。”長安猶豫了一下,說道。
“誰呀?張傑?他可不會開車呀。”易鍵璋說。
“嗯……是……是一當兵的。”長安說完這一句,加快語速說:“總之沒出危險,師父,您别擔心這個了。”
聽她聲音也知道沒什麼事,易鍵璋心下稍安,卻又湧起更多的好奇心,“那後續呢?那輛車後來怎麼樣了?”
凡事有度
車。
車自然是安好無損。
可她卻因為行為冒失被公司王向春經理狠狠地罵了一頓,當着一衆公司領導同事的面被批莽撞她着實丢臉,可又有什麼關系呢,這輛車,這輛車上明眼人一看即知是殘次品的砂石料,終是引起了王向春的關注。
她沒有鋪墊或是廢話,直接向王向春讨說法。
當時,整個公司大院靜悄悄的,驚詫、憤怒、鄙夷、不屑,甚至是同情的目光向她彙聚而來,她的心噗通噗通狂跳,清楚自己這次是捅破了大天。
王向春面沉如鐵,看她的眼神兒寒恻恻的讓人不寒而栗。靜默半晌,他擺擺手,示意她先回去。
她焦急地問這批料怎麼辦,王向春轉身就走,她想追卻被嚴臻攔住。
嚴臻。
是啊,她差點忘了,當時情急,張傑竟把正在訓練的嚴臻抓來當苦差,幫她把貨車開到一公司。
她像個鬥士一樣沖鋒陷陣,卻忽略了一旁的嚴臻。
嚴臻拉着她的胳膊,低聲說了八個字:“凡事有度,過猶不及。”
不知是這八個字說進了她的心裡去,還是被嚴臻那雙仿佛能夠洞悉人心的黑色眸子攝去心魄,她竟鬼使神差,跟着嚴臻回去了。
一天,兩天,五天……
整整五天過去,她沒等到王向春的隻字片語,工地流言四起,都在傳她要被公司辭退。就連張傑偷偷跑回公司打聽,帶回的消息也不樂觀。
到了這個時候,長安的情緒反而比以往變得更加平靜。她知道,如果在這樣是非不分的公司繼續工作下去,才是對她最大的侮辱。
隻是還會愧疚,覺得對不起恩師易鍵璋。一直以來,承蒙他老人家悉心教導,帶她入門,她才能有這次施展才華的機會。可是如今她毫無建樹卻要讓恩師蒙羞,遭人诟病,說起來,這才是讓她最最難受的地方。
忍了許久,終于沒能忍住心裡的愧疚主動給遠在新疆的易鍵璋打去電話。本以為易鍵璋也會像張傑,李四性那樣罵她固執,不懂圓融變通處世之道,可沒想到,恩師還是她初識的易工,對她除了理解,就是無條件的包容。
魯迅先生曾說,人生得一知己足矣,斯世當同懷視之。
她想說,人生得一恩師足矣,斯世,當同懷視之。
易鍵璋默然片刻,說:“長安,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理好嗎?你安心工作,不要因為情緒不好就影響施工。”
“我若是那樣的人,就不會和他們死磕。師父,我今天找您,不是要您為難,更不是要您為我出頭,而是想把我這些天的煩惱跟您說說,能夠得到您的理解和支持,我已經知足。所以,即便明天他們要辭退我,我也了無遺憾。”長安說。
“傻孩子,我一把年紀,過些年就退休了,又怕得罪誰呢。倒是你,不該遭受如此不公對待。長安,你且安心,我會處理好這件事情。”易鍵璋說完,怕長安再念叨,于是轉移話題,問:“快到五一了吧,你……你今年要請假回朔陽掃墓嗎?”
那年在朔陽工地,長安在公路邊燃香祭拜的情景曆曆在目,他今早看日曆的時候還在想,她會不會回去。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不應有恨+番外 明日天涯(不應有恨前傳) 愛恨兩相難 紅顔非禍水 分手後高冷男神成舔狗,震驚全網 穿成炮灰小師妹後我把滿門揍哭了 執子一雙 狐妖傾城,清冷帝君寵上瘾 貪狼 嬌妻粉嫩嫩:帝少寵妻花樣多 屍倌 想當鹹魚的我,在娛樂圈越走越遠 女尊國的男人八百個心眼子 我是大明朱元璋 女穿男後他抱走了男二 藍全部歸你[電競] 不歸路 人生到處知何似+番外 煞星專業戶 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