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緻遠打電話請示高克儉。
很快匆匆返回。
齊越問:“科長怎麼說?”
甯緻遠說:“科長命令,按原計劃行事!”
陳言遲疑着說:“高科長知道不知道,電台信号主動中斷……”
甯緻遠說:“高科長認為,電台信号主動中斷,很可能是接到了警示,我們隻要以不變應萬變,繼續藏身在暗處,反抗分子就會據此判斷,警示消息有誤!所以,繼續監視,反而能獲得機會……”
這種情況其實很普遍。
就比如,潛伏者和同夥接頭前,肯定需要排查危險因素,但也不能草木皆兵,聽到一個消息就吓得取消接頭。
分析、研究,從而做出正确判斷。
要不然,看誰都像敵人,根本也做不來潛伏者。
……
還和之前一樣,陳言留在偵測車内,負責搜索電台信号。
特務科的人分散開,雙方盡量保持一定距離。
現在是晚上九點四十分。
街上漸漸安靜下來。
“齊越,姜斌最近是怎麼回事?”
甯緻遠漫不經意的問。
車裡隻有他們兩人。
齊越心裡跳了一下:“他怎麼了?”
甯緻遠說:“蔫頭耷拉腦袋,像霜打的茄子,沒個精神頭,你和他關系好,應該能知道點内情吧?”
齊越這才釋然:“他三叔去世了,可能是心情不太好。”
“哦,這就難怪了……”
甯緻遠想了想:“我記得,他家是德惠的吧?”
齊越說:“對,德惠劉家灣。”
甯緻遠說:“我下月去德惠出差,應該就在劉家灣一帶……”
一股肉包子香味随風飄了過來。
街邊有很多露天小吃攤子,包子、餃子、烙餅、韭菜盒子、馄饨,熱湯面、熟食鹵味,各種小拌菜,應有盡有。
甯緻遠笑道:“聞着味兒,還真有點餓了。”
齊越立刻說:“遠哥,你想吃啥,我去買。”
“幫我買幾個肉包子,這大長夜的,不吃點東西真不行……”
甯緻遠伸手去懷裡掏錢包。
齊越趕忙按住他的手:“遠哥,你這可就太見外了,幾毛錢的事,還至于分的這麼清楚。”
甯緻遠也就是做做樣子:“那我就不跟你客氣了。”
小吃攤子距離很近,沒必要叫手下跑腿。
齊越下了車,穿過馬路朝對街走去。
小吃攤子一家挨一家。
來這種地方吃飯的人,基本都是附近的住戶。
“冷面、撈面條、鍋貼、大餡馄饨,要啥有啥……”
小吃攤老闆賣力的吆喝着。
大姑娘和當當并排坐在條椅上,背對大街,一人一碗馄饨。
大姑娘低聲說:“當當,他過來了……”
“别慌,沒事的。”
當當淡定的吃着馄饨。
齊越問老闆:“包子什麼餡的?”
攤主回答:“雞蛋韭菜餡、豬肉芹菜餡,還有豬肉洋蔥餡。”
齊越說:“韭菜雞蛋餡就算了,味兒太沖……芹菜餡和洋蔥餡一樣來一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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