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璋打量着擺放在桌上的漆耳杯,由木胎研制,杯内塗着紅漆,杯外是黑漆,紋飾設在杯内及口沿和雙耳上。
漆耳杯質地看上去很不錯,但杯身上各種形态的斷紋和肌理變化,無聲的言明了這個漆耳杯已是積年的老物件,不知轉賣了多少家。故而以漆器的貴重,才淪落到被這路邊的小酒館拿來充當門面。
漆耳杯中盛放的酒水是鄉間米酒,不是十分清澈透亮,略微渾濁。
他拿起漆耳杯輕嘗一口,這米酒酒精度數不高,滋味有些淺薄。
比起他這具身體曾經喝過的名酒,中山的‘冬釀’和關中的‘白薄’,差上不少。再和他前世曾經喝過的二十一世紀的諸多酒類,味道更是差的多了。
物是人非,喝的酒也不一樣了,劉璋不再細品,而是一飲而盡。
酒水被飲盡,漆耳杯底露了出來,紅色漆底上繪黑漆卷雲紋,中心書“君幸酒”三字。
‘君幸酒。’劉璋品味着這三個字,不由感歎漢代的人真是頗具浪漫主義色彩,小小的路邊酒館,淘來的漆耳杯底上還書着如此文雅的三個字,勸着顧客多多飲酒。
側頭看向店外,當垆賣酒的小酒館并沒有牆壁阻擋視野,靠近大街一側用的是低矮的木栅欄。
這是一處市集,成都市。
有賣酒的,賣鐵具的,賣絲綢的。物有千種,貨賣百家。叫賣貨物的聲音此起彼伏,讨價還價的聲音不絕于耳。
真是一處繁盛的市集,禍亂天下的黃巾軍并沒有在巴蜀大地騷亂多久,就被益州從事賈龍平定了,因此在這個天下亂做一團的時候,巴蜀安穩如泰山。
看着這安定祥和的漢代集市,劉璋眼神有些迷亂。
他并不是漢代的人,準确點是他此刻身體裡的靈魂并不是漢代的人,他來自二十一世紀。
前世的他是一名社畜,一次加班到淩晨,下班過馬路的時候,被一輛沖卡的泥頭車撞飛,當場死亡。
他的肉體雖然消散,但是他的靈魂附身到了東漢末年,益州牧劉焉的第四個兒子,劉璋,劉季玉的身上。
他穿越了。
随遇而安的性格讓劉璋很快接受了這一切,他審視了下當前的狀況。
現在的時間是興平元年。
前任益州牧,他的便宜老爹劉焉剛剛病死,益州的重臣們,州帳下司馬趙韪和治中從事王商等人看中性格軟弱的劉璋,推舉劉璋繼承益州牧的位置,并派人向朝廷發去了通知。
作為大漢十三州之一的益州,人口衆多,士民富庶,号稱‘天府之國’。在這個東漢末年的亂世,能坐上益州牧的位置,可謂是一方諸侯,大權在握。
‘隻是,這個益州牧的位置,不太好坐啊。’劉璋露出一絲苦笑,他感覺自己坐在一個不知道什麼時候爆發的火山口上。
從内部講,他有一個哥哥劉瑁,按照傳統長幼有序,登上益州牧的位置的人應該是劉瑁,而不是他這個弟弟。
從外部講,益州的重臣們推舉劉璋做益州牧,并不是心悅誠服的推舉,而是因為他的前身為人軟弱,方便操控罷了。
另外還有主客的矛盾,他父親劉焉倚重的東州人,和益州本土人矛盾很深。
東州人是南陽和關中三輔地區的人,他們為了逃避兵災,逃難到益州。
這群逃難到益州的人,由于離開了故土,人生地不熟,惶惶不安,被劉焉看中,當做了自己的黨羽。東州人剛好沒有依靠,現在有人願意收留他們,他們自然而然的彙聚到了劉焉的麾下。
劉焉為了坐穩益州牧的位置,利用東州人打壓益州本土的士人,導緻兩方的關系可謂是勢如水火。
做為一名三國迷的劉璋,他清楚的記得,在建安五年的時候,東州人和益州人的矛盾最終爆發了,發生了一場禍亂整個巴蜀的大戰。
劉璋感覺有點牙疼,益州的地雷太多了,要想在這裡穩穩當當的活下去,需要将這些問題解決掉,不然自己怕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一聲有些稚嫩的話語打斷了劉璋的思索:“公子,這鄉間的米酒有什麼好喝的,哪裡比得上府裡的酴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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