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從召喚而來,晚上好,我親愛的哥哥。”
屬于小男孩的聲音再度出現,時間一如既往地陷入停滞,路明非不由得木讷地擡起頭,果然看見了聲音的來源。
在最前排座位的椅子上,路鳴澤正彬彬有禮地站在上面向他打招呼。
“怎麼是你?不是說好隻要喊出咒語就什麼都不用怕了嗎?魔法少女呢,變身呢?不管是什麼,總之快幫我救人。”
此刻的路明非語速很快,頗有一種破罐子破摔,什麼都不怕的架勢。
“唉,不是都說了,其實隻要跟着你師兄行動就可以了。你看你,又急。”
路鳴澤坐在靠墊上,晃悠着雙腿,扭過頭饒有興緻地打量路明非。
“我急了嗎?我現在很冷靜,隻是不想和你浪費時間而已。”路明非轉過身不去看他。
“好吧好吧,誰讓我是你的召喚獸呢。這次也隻是因為感應到了你的渴望,來蠱惑你正式簽訂契約,成為真正的魔法少女而已。”
“哈?我很忙的,拜托!開玩笑就留到下次吧,要是你實在放不出什麼好屁,就趕緊放我回去。我就算用牙咬,也能殺出一條血路。”
路明非握緊拳頭,說出了自己都不相信的蠢話。
“呵呵,看來你這條廢柴也終于燃起來了啊。放心,正如你猜想的那樣,我确實可以幫你,隻是有一個小小的條件。”路鳴澤露出了狡黠的眼神。
“果然如此,我就知道你這隻小魔鬼沒安好心。不過現在老子不在乎了,要是真有簽了能實現願望的賣身契就抓緊拿出來吧,我趕時間!”
路明非居高臨下地站到路鳴澤面前,深吸一口氣,從喉嚨裡吐出了巨大的爆音。
他深知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尤其是在自己陷入為難後,突然伸出援手的家夥。比起天使,對方是魔鬼的概率大得多。
“你的願望”路鳴澤輕聲說,“難道不該是向整個世界複仇麼?路明非?”
“屁嘞!”路明非說,“複什麼仇,蘇曉樯又沒死。”
路鳴澤默默地看他,神色複雜,像是鄙夷,又像是憐憫。
“唉,美人窟是英雄冢啊。好吧,我明白了。”路鳴澤緩緩地點頭,“契約的内容很簡單。作為召喚獸,我給你四次召喚我的機會,幫你實現四個願望。”
“那麼,代價是什麼?”
“當所有願望被實現之後,或者當你在這個世界上感到孤獨的時候,我服務于你的契約就解除,你的生命全部歸我。”
“就是說每次都要花四分之一的命,這麼貴,你在地獄裡也是個不錯的奸商吧?”路明非斜眼瞥了瞥他,至于後面的孤獨除非樂隊又解體一次才有可能,不過現在連重建都還沒影呢。
“我可是最良心的一個了。之前送你的咒語不就沒收費嗎,畢竟說是售前推銷服務了嘛。而且我可是很看好現在的你哦,說不定隻用beshng就能擊敗對手。”
不知想到了什麼,路鳴澤無聲地笑了起來。
“還在打謎語,都要簽約了,好歹給主人我講講這句破咒語到底有什麼用吧。”路明非哼哼地開口。
“光的反面是黑暗,想變得閃耀就需要把肮髒的東西揮霍出去。beshng可以調動你的絕望能量,負面情緒越強,表現出來的能力就越強。怎麼樣,很适合你吧?”
“适合個錘子,我說你怎麼這麼好心,原來是給我當丘比來了,擱這逼我自虐呢。”路明非一臉吃了屎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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