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雌複一雄,看那男的也不錯,這倆人,我都買了。”
高位之上男人的聲音在場地裡回蕩,久久不息,其他人聽見後猶如服了緻幻散,興奮異常,刹時間,尖酸淫蕩的聲音響徹整個法場,月缺下意識的走過來用手捂着柳昔的耳朵。
緊接着“咚”地一聲,在場觀衆的笑聲戛然而止,臉上都凝固着詭異的笑容,競技場四個拱門湧進來無數護衛,他們每個人手上都拿着鎖鍊和繩索。
柳昔神色凝重,擒賊先擒王,右手探出,想要再次抓住牛玉,忽地,一個繩索向她襲來,瞬間纏繞在她手臂之上,任憑柳昔如何用力都移動不得半分。
緊接着斜刺裡跳出兩人,将牛玉和石三石護在身後,隔出一段距離。
月缺拉住柳昔胳膊上的繩索試圖解開,卻不曾想身後一個繩索飛來直接纏上他的脖子,他在驚恐中被拉倒,後又被倒托數裡。
月缺在短暫的驚恐後很快恢複平靜,借着倒退之勢扭身,踩地,一個飛身便沖到将他拉倒的護衛身前。
他剛剛露出得意的笑容,十數個繩索從四面八方襲來,纏在他的胳膊上,腿上。
整個場面混亂不堪,台上有人對着剛才要買他們的人笑道:“兩個烈性子,還是會功夫的,恐怕會不好降服。”
那人不屑的冷哼一聲:“烈馬才有降服的必要,逆來順受見得還少嗎,有什麼意思。”
旁人聽着都忍不住鼓掌,心裡忍不住想:“不愧是能讓前少主被家族抛棄的人。”
台下的柳昔步伐詭異,撞入護衛們當中,翻轉騰挪,不知怎地,所有的繩索都捆縛于一個護衛身上,使得那些護衛都不敢用力收繩索拉住柳昔,生怕讓同僚重傷。
在衆人驚詫的目光中柳昔又三招兩式将捆縛月缺的護衛盡數放倒。
她試圖解開繩索,台上那些高高在上的觀衆們都覺得自不量力,可柳昔雙手像是結印一般,靈活的将繩索解開。
買他們的人,忍不住地站起身來,明明以多欺少,可柳昔卻處理的遊刃有餘如飛在荊棘叢裡的蝴蝶。
幾番對陣下來,護衛都被困在一起,月缺也氣喘籲籲,唯獨柳昔還不見疲倦,甚至還能屢次找到漏洞,她的戰鬥能力不容小觑。
部分觀衆蠢蠢欲動,對柳昔關注的目光多了起來,也有人注意到她身上的衣服:“她穿的是天秀坊孤品嗎?”
這時候其他人在注意到,不管是護衛還是月缺身上衣服或多或少都有破損,柳昔的衣服雖然染上塵土卻完正無缺。
“這件衣服可是當年神女師弟用天材地寶養出的天蠶,吐出來的蠶絲交于天秀坊首席織女,耗費數月才出來的紫梨花錦衣,能抵擋刀光劍影,天下隻有一件,就是神女生辰時,她師弟送的賀禮。”不知道人群中,誰講解了一番。
不少人開始驚恐起來,将神女視為玩物,若是仙門要算賬,一個都跑不了,甚至有些人都緩緩起身,趁着柳昔在法場無暇顧及之時離開。
甚至剛才的買家都有人勸解道:“生意人都講究運勢,這得罪神靈無疑斷自己的運。”
那人不在意的揮手:“若是神明真的公正,那你我早就該身首異處,若台下之人真的是神女,那又為何如此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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