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知道自己不該怕,但這身體就是不聽招呼,以至于恐懼蔓延到全身,最終讓朱景洪放棄了抵抗。
條件反射,這是前身不知挨了多少打練出來的,根本不是朱景洪能控制的。
“我聽說你在金陵鬧得厲害,你給老子聽好了,惹出亂子回京腿給你打折了!”
說這話時胡永全表情極為嚴厲,顯然是模仿朱鹹銘當時的語氣,這也是傳達口谕必要的操作。
但在這裡有個細節,朱鹹銘的自稱從“朕”變成了“我”和“老子”,顯然更多扮演的父親的角色。
在惶恐懼怕之中,朱景洪察覺到了這點兒不同,也讓他看到了更多的機會。
回想起來,好像在十來個兒子中,皇帝老爹隻對他管教嚴厲,平日教導訓斥着實更像父子。
看着仍俯首跪在地上的兩位皇子,念完口谕的胡永全連忙閃到一邊,就要扶着朱景源起身。
“太子爺,您快起來,跪久了可别傷着!”
傳旨的時候他是欽差,口谕說完了他就是奴才,豈敢不對朱景源二人恭敬。
起身之後,朱景洪看起來倒沒個啥,唯朱景源神色怅然目中無時候神。
“太子爺,您此前上的幾道奏章,主上已經批複過了……命奴才一并帶了過來!”
說完這句話,胡永全向身後招了招手,其身後一士兵上前遞來了個盒子。
接過盒子,胡永全勾着腰遞到了朱景源面前,然而後者仍處于宕機狀态,根本沒理會面前的胡永全。
好在朱景洪還活着,于是他替朱景源接過了盒子,而後對胡永全說道:“胡公公,我爹剛才那些話,我娘知道嗎?”
被朱鹹銘揍了這麼多年,朱景洪還能活得好好的,可少不了皇後的維護。
“這……十三爺,小的哪知道這些!”
朱景洪臉色一沉,說道:“是嗎?那你最好讓我娘知道,否則我若挨了痛打,你小子也别想好過!”
當場威脅傳旨欽差,也就朱景洪能幹出這檔子事,靠的就是自己有聖寵在。
沒錯,老皇帝雖然揍他,那也确實是爹打兒子,必然是有父愛在其中。
“小的明白!”胡永全苦笑着答道。
别看他是個東廠掌班太監,那怕是司禮監的秉筆和掌印,說穿了也隻是皇家奴才而已。
真惹得朱景洪這渾人不高興,一拳打死了也是白丢性命。
疏不間親,皇帝總不能讓自己兒子償命,最多不過一頓闆子而已。
“太子爺,口谕已經傳到,若您沒有别的吩咐,奴才這就回京複命了!”
這地方胡永全一點兒都不想多待,他生怕朱景洪又搞什麼幺蛾子。
“胡公公,你替我向父皇問安,并轉告父皇……兒臣一定會竭盡全力,平定金陵倭患!”
“是!”
再度向朱景洪二人行禮後,總共在行宮待了不到十分鐘,胡永全上馬後便離開了。
來的時候因皇帝要求,他們是以每日六百裡的速度趕路,如今回去便可以慢些了。
來回接近三千裡,他胡永全可不是鐵打的,長時間快速趕路身體也吃不消。
馬蹄聲漸行漸遠,行宮處隻剩一種侍衛和儀仗,以及站在前邊兒的兄弟二人。
看着前方宮門,朱景洪歎息道:“四哥,咱們在這兒費心賣力,老頭兒連句好話都沒有,他這人品……”
敢當衆編排皇帝的,這世上隻怕也隻有朱景洪了。
但周圍衆人都不覺得奇怪,隻因他們見怪不怪了。
别說現在,便是以往被打爛了屁股,朱景洪被擡下去後也會說這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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