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符一整晚都沒睡好,翌日清晨,紅着眼,點齊八千大軍,集中了全軍所有铠甲和弩箭,準備做最後一次嘗試。
如果打下來了,就釘在高要峽,召集士燮那邊的大軍來會合,再思索下一步的動向。
如果打不下來,就撤軍回端溪回廣信,沿郁水層層布防,層層阻擊。
之後再催一催士燮那邊三個太守。
彼其娘之!又是士燮那老兒!
若不是那老小子阻撓,九真和日南的精銳邊軍怎麼會不來?
不就是拿你士家的一個後輩立了威嘛,竟然拿軍國大事來報複?
若說那紅雞賊和士燮沒聯系,打死朱符他都不信。
隻能等戰後再找他算賬了。
士燮也不能說是被冤枉的,畢竟他也是有意拖延,但如果追責,還真沒他什麼幹系。
邊軍是真的不能動,至少朱符這個沒有都督交州諸軍事職責的交州刺史,是決然沒有資格把邊軍調離邊境。
同樣的,一州刺史調集郡守,這種缺乏上下關系的約束,全看私人關系了。士燮向來和朱符也沒什麼交情,憑什麼屁颠屁颠地聽憑調遣?
拖拖拉拉才是正常反應,反而如果是太熱情,天子就會懷疑了,是不是這個一州刺史和大郡太守存在勾結?
郁林和合浦兩郡離得近,給朱符他爹一個面子,說要出兵三千,實際上也隻到了兩千,别問,問就體,全是東漢的體制出了問題。
為了提振士氣,朱符将兜鍪抱在懷中,邁步來到高要城北三百步外的高台上,準備親自擂鼓助戰。
錘子一下接一下地掄起,朱符發髻上綁着的紅頭巾也随之上下飛舞。
經過兩次攻城,朱符軍也熟悉了朱雀軍的戰法,棘手的隻有那些飛石罷了。
可辎重裡的各種木闆,如車輛,都被拆下來鋪壕溝了,沒剩下啥東西來格擋。
這兩日間,朱符派人從周圍鄉裡拆了不少門闆,還把本地豪強招來,讓他們貢獻木桌床闆甚至是樓闆。
為什麼不讓百姓貢獻呢,是朱符愛民嗎?
非也,百姓壓根沒有,睡草榻,用土桌,幾千年了,一直是這樣湊合過來的。
故此,那些沒有大盾的士兵,現在都扛着一塊大木闆。
聽到主帥親自擂出的鼓聲,下面的士兵個個躍躍欲試。
這個時代的特色如此,人與人之間的鴻溝巨大,交州刺史這麼尊貴的身份,還親自給前線将士擂鼓助威,不少鄉裡來的士兵甚至有股以死報效的心思。
為朱使君效死!
城北城牆上還是一如既往地守備松散,與城東的龜殼不同,城北隻有寥寥數個臨時用木闆搭起的避箭樓。
看起來又和昨日一樣,一沖就下。朱嗣思襯着,今日換他先登,他吸取朱威的教訓,直接安排三十個屯,共計三千人,排成縱隊,同時登城。
既能讓敵人分身乏術,也能用散開的隊形減少飛石的殺傷。
随着中軍令旗一揮,朱嗣就領着三十個縱隊往前沖。
一路上忐忑不安,時刻提防着飛石襲來。但一直跑到離牆根還有四五十步遠的位置,那一直擔憂着的飛石破空聲終于姗姗來遲。
三千先登部隊為了自身性命安危,紛紛舉起手中的盾牌門闆床闆,一邊小跑,一邊繃緊手臂肌肉,祈求能平安度過這一波攻擊。
似乎是三千人一起的祈求得到了蒼天的回應,奇迹般的,三千先登部隊沒有一個人被飛石砸中。
當他們互相從周圍的同袍臉上看到劫後餘生的慶幸之後,也同時産生了一個疑惑:飛石哪去了?
大膽的士兵,就探出頭,然後看到了令他們一生都難以忘記的情景:二三十顆面盆大的石頭,掠過了他們的頭頂,直奔後方朱使君的擂鼓台而去!
上次一百五十步砸破弩陣就已經很誇張了,現在這朱雀黃巾還要三百步取大帥首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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