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平六年(189年)初春,漢帝劉宏病重,未久,駕崩于雒陽長樂宮中。
自從那日交州事了,天子劉宏在“我父”張讓懷裡大哭一場後,日夜縱情酒色之中,本就虛弱不堪的身子再一次遭受到了持續性、毀滅性的摧殘,終于在半年後,禦醫們回天乏術,劉宏病重離世,享年三十四歲。
出身偏遠,少有壯志的劉宏,被窦氏外戚還有衮衮諸公給前赴後繼地磨平了心氣,終其一生都在酒色财之中逃避現實,偶爾打起精神來治國理政,卻總是在軍國大事上功敗垂成。
幼年喪父,讓劉宏對父親這一角色的補充十分在意,所以他會拿從小對他好的太監張讓當幹爹,拿趙忠當幹娘。
曆經多年被窦太後當傀儡的生活,讓劉宏對權力,有種執拗的掌控欲。
劉宏的一生,就好像一個富有正義感的中二少年,突然有一天被上蒼選中,之後立志要作出一番事業,卻最終沒能敵過現實,索性開始放縱享樂,偶爾也會自責地認真做點事。
但他臨死前,對于漢家朝廷最重要的一件事沒有做——他沒有立太子。
不過問題不大,沒有太子卻有皇後,現在成了太後,這位何太後還有親生兒子劉辯。
因此,在士人和外戚兩大集團一緻的堅持下,虛歲十七的皇長子劉辯即位,改元光熹,大赦天下。
大漢的情況似乎好起來了,因為終于有了一個年紀看起來像那麼一回事的天子即位,而不再是東漢傳統的幼帝即位,外戚把持朝政的模式。
可知道内幕的人們絕不會這樣想。
新帝就是個養在深宮,毫無主見的人,所以劉宏一直不滿意,沒有立他做太子。
朝廷大權,由兩部分人掌控,一是宦官集團,劉宏留給他們不少遺産,最主要的是兵力一萬左右的西園軍,掌握在身形最為勇壯的宦官——蹇碩之手。
這也是劉宏玩累了,偶然間想起這天下還有那麼多反賊,外加一些幸進之臣進獻讒言,說“望氣者以為京師當有大兵,兩宮流血”,雒陽皇城恐遭兵災。
外加制衡大将軍何進的需要,于是劉宏忍痛拿出交州送來的錢糧,組建了這支天子親軍。
與宦官集團對抗的,則是由世家豪族所支持的大将軍,何進,何太後的兄長,新帝劉辯的大舅舅。
大漢高層具體怎樣勾心鬥角,華府不在乎,就算是和原來的結局有區别,那又怎樣?
就算是失去先知先能的優勢,華府的變革還是要進行到底的。
但不在乎不代表不摻和,華府的代表和士燮等人的使者,押送着中平五年的賦稅上京繳納。
與士燮等太守帶足了稅款所不同的是,南海郡的使者們帶的錢都不是給朝廷的,給朝廷的隻有一張紙,上面寫着南海慘遭兵災肆虐,生靈一片塗炭,希望朝廷免除去年的賦稅。
劉宏屍骨未寒,小皇帝劉辯剛剛登基,底下就有臣子拿一張白紙來抵扣賦稅?
還是間接害得劉宏病重暴斃的前反賊?
他們怎麼敢的?
要怎樣的視死如歸之人,敢帶着這樣一張紙來代替整整一年的賦稅進京呢?
就算有,華府也不會讓他們就這樣白白送死的。
錢是一文都掏不出來的,但有鉛鋇玻璃燒作的琉璃器皿,用精美的箱子裝了十幾套,分别送到十常侍和大将軍何進府裡。
另外還有一套,靠實驗室提取尿素然後用侯氏制堿法得出一點寶貴的純堿,然後再用來制作鈉鈣玻璃,從而做出一套透明度非常可觀的玻璃器皿,專門加送一套給最近沒少照顧交州的大長秋,中常侍,趙忠。
太監送這麼多,何進集團那邊就隻送一個人,這般厚此薄彼,華府是已經選好了怎麼站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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