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逃離,才有辦法活命。
她拼命的掙紮着。
奈何男人的力氣太大,她沒有半點能逃離的餘地。
此刻,許俏在掙紮的過程中,頭發淩亂無比,在漆黑的夜晚,如同一隻女鬼。
無論她怎麼叫喊也于事無補。
被強行帶上了一輛車。
半小時後,許俏被帶到郊區外的一個廢舊倉庫裡。
此刻,她越來越覺得是虞夢嬌要殺人滅口。
因為如果是虞桑晚,一定會把她帶到虞家,當面對質。
不可能用如此極端的方式。
她驚恐的說道:“你們放了我,我有錢,很多很多的錢,我可以給你們,隻要你們不殺我,求求你們,放我一條生路,我保證離開南城,再也不出現。”
無論許俏怎麼說,兩個男人如同木頭,一語不發,也沒有給予任何回應。
她吓得眼淚都掉了出來:“求求你們放過我,我家裡的行李箱裡面全是各種名貴珠寶,我都給你們。”
此時此刻,她才忽然明白過來。
什麼金銀珠寶,什麼榮華富貴都是浮雲。
惹上了不該招惹的人,那些錢是有命拿,沒命花!
隻要活着比什麼都重要。
到了倉庫的最裡面,兩人将她摔在了地上。
力氣太大,一下子膝蓋就磕破了皮。
許俏吃痛的皺着眉,來不及去檢查傷口,尖叫着往後退,滿眼的恐懼。
忽然,身後的鐵門被人推開了。
鐵門已經生鏽了,發出十分刺耳的摩擦聲。
在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驚悚。
許俏尖叫一聲,整個人縮成了一團,把頭埋在膝蓋處,緊閉着雙眼,瑟瑟發抖。
她不敢回頭看。
一道沉穩有力的腳步聲從身後傳來,一下又一下,越來越近。
如同踩在她的心尖上,讓她所有的感官都放大了十倍。
她幾乎能聽到來人踩在地上,濺起灰層的窸窣聲。
渾身的血液仿佛凝固了。
這一瞬間,比起之前更恐懼。
她隻覺得自己快要魂飛魄散了。
腦海裡控制不住的在想,他們會怎麼解決她?
直接一刀解決了,還是活埋?
又或者是肢解……
現在來到在郊外的廢舊倉庫裡,肯定還想着要毀屍滅迹……
一想到這裡,身上的寒毛都立了起來,牙齒縫也在輕顫着打架。
直到,來人走到她的面前。
許俏透過雙腿間的縫隙,看到了一雙被擦得噌亮的皮鞋。
男人?
她咽了咽口水,鼓起勇氣擡起頭來。
當看到他的容顔時,一下忘了動。
他穿着一件白色的襯衣和黑色長褲。
月色流轉,四分五裂,糅雜在瞳孔裡近于一種淺淺的琥珀色,又仿佛融進了雪霜,格外的清絕沉冷。
他鳳眸微微眯了一下:“許俏?”
語調慢條斯理,甚至有些慵懶散漫,但卻給人一種正淩遲着蝼蟻般的穩操勝券,有着極強的掌控力和壓迫感……
像是在确認,卻又很輕蔑。
許俏一直仰着頭,隻覺得心頭發緊,結巴着回答:“是……是我,你讓人把我帶到這裡來做什麼?”
“是就對了。”
他勾了一下薄唇,給人感覺很溫和,但透出的嗓音卻是無情和冷冽的。
尤其是那雙眼睛,像是寒冬深夜下的海面,看似幽深靜默,卻是絕對的驚濤駭浪!
而後,他大掌一揮。
頓時有三五個人從四面八方走了進來,手裡拿着一個與桶裝水大小一般的鐵罐。
緊接着,以江遇白和許俏為中心,将裡面的液體盡數灑了出來,均勻的彌補在倉庫的四周。
許俏用鼻尖嗅了嗅,一股刺鼻的氣味猛地襲來。
這味道十分的熟悉。
她仔細的聞了一下……是汽油!
頓時吓得渾身一抖。
他要做什麼?!
難道要燒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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