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陽國的軍隊,雖然士氣還在,陣型也沒亂;但終不如養精蓄銳适合冰天雪地作戰的羌、蒙、遼三國的鐵騎。
加上夏京城沖出的數十萬軍隊,雙方兩百多萬大軍,在夏京南至妖鬼藍湖一帶激戰。
那一戰,日月為之變色,天地為之動容,聽說入聖以上的高手死了幾十個,丹氣境的、意氣境的不計其數,夏京南至妖鬼藍湖二百餘裡的雪地,都被鮮血染紅。”
看了一眼聽得入神的趙子瑞,司馬無聊笑了笑,接着說:“一早戰至中午,無數次的攻擊,又無數的撤退華陽國軍隊終不敵,潰敗。那一戰,華陽國百萬大軍九成殇在夏京南至妖鬼藍湖的雪地上。
戰後,陽明國動用十萬百姓,花了一個月時間,才清理完雪地上的屍體。
百萬屍骨把妖鬼藍湖左岸的陰魂谷填滿,惡臭數十年不散,寒鴉叫聲千日不絕,方圓幾十裡再也不見人迹獸蹤。可憐陰魂無定骨,猶是春閨夢裡人!”
說到動情處,司馬無聊眼淚婆娑,長歎說:“華太祖率數萬最精銳的洛都禁衛軍殺出重圍,策騎南奔。奔到雁門走廊北部喇叭口時,已日落西山,紅雲映透半邊天。
見敵騎并未追來,華太祖令大軍稍作休息,然後,令當時還是副先鋒的琉璃林甫,帶最精銳之兵先入雁門走廊,自己領大軍居中,征北先鋒曹洛水率禦林軍殿後。
幾萬華陽國軍依舊軍紀嚴明,不慌不忙鑽入了雁門走廊。”
聽司馬大哥說出‘鑽入’兩個字,當時的趙子瑞急問:“華太祖難道鑽入了陽明國布下的口袋?”司馬大哥說的這些,父親從沒說過。因為在父親的心中,華太祖是戰無不勝的英雄,是華陽國的天和地。
不過,史書上有記載,但隻是寥寥的幾筆:
開陽十一年冬,太祖北征,遇風雪,南歸。偶遇風寒,卧病半年。太宗總理政事,休養生息,深得民心。
司馬無聊并不回答,依舊用悲涼的聲調,不緊不慢地述說:“雁門走廊的盡頭,就是華陽國的北大門-雁南關,身經百戰的入聖高手華太祖的堂弟-華鋒銳率八千精兵在那裡鎮守;而華太宗率領十多萬鎮守洛都的禁衛軍也趕了過來。到時,三軍合在一起,再借助城池和地利,定能擊退北方蠻族的騎兵。
雁門走廊四百餘裡,最險之處在舊雁北關南的屠龍峰下。
穿過殘缺破敗、人煙全無的雁北關,就是屠龍峰下的屠龍峽道。
屠龍峽道是一條僅可兩馬通行的小道,兩旁雪山高聳入雲。将士們拖着戰馬,一步一個腳印,在積雪沒膝的屠龍峽道艱難前行。
惡峰殘雪夜,寒星點點光。
大軍才過一小半,華太祖最擔心的事情發生了。屠龍峰的上面,轟隆巨響,地動山搖,雪崩了還有無數的光影之像傳來
華太祖仰天長嘯,看着山崩而下的冰雪,大聲叫喊:‘将士們,就算是天砸下來,我們也要和它們鬥一鬥。’跟着,華太祖高舉擎天如意槍,迎着滿天的冰塊而去,左拔右擋,腳踏冰塊,沒一會,就高飛三十餘丈!鋪天蓋地砸來的冰雪,全在他的腳下擎天如意槍的槍頭聖光大盛,光波蕩漾,擊碎四處傳來,虛虛實實的光影之像華太祖真乃蓋世英雄也!”
最後面這句,司馬無聊一個字一個字說出來,聽得當時的趙子瑞無比緊張,但更多的是豪情萬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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